葉斯廷在深夜的太陽宮里疾奔。
他沖進已經逐漸成型的薔薇庭院,撥開那些尖銳的荊棘和藤蔓,呼喚著小尼祿的名字。
最后,還是一名守衛(wèi)在小尼祿身邊的中年狼騎,偷偷過來找到他,然后把他帶到在角落哭鼻子的小尼祿身邊。
“……尼祿難道做錯什么事了嗎?難道就這么讓人討厭嗎?”傷心的小皇子不停抹眼淚,淚水都把種著銀葉薔薇的土壤打濕了,“哥哥不是說最喜歡尼祿了嗎?可是……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呢?”
“尼祿,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哥哥不該這樣捉弄你?!?
葉斯廷捧著他的臉蛋。
他比任何人都要加倍珍惜的珍寶,此刻卻在他面前傷心欲絕地哭泣。
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難過的事了。
“對不起。外面太冷了,我們到有壁爐的地方去說話,好嗎?”
可是。當小尼祿反復確認是不是他放的癩蛤蟆時,葉斯廷卻根本沒有辦法否認。
他要如何否認?
他從來都是埃利諾身后那道影子,所有的溫情和愛意都是屬于埃利諾的,只是因為明媚的太陽過于慷慨,在把光與熱拼命拋灑向埃利諾時,讓他也能偷到一點點溫暖罷了。
他沒有辦法面對小尼祿那雙充滿希望的眼眸,不得不滾動著喉結,將目光微微錯開。
“……是的?!?
小皇子踉蹌著后退幾步,然后一下子甩掉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葉斯廷知道自己違抗埃利諾的命令,擅自跑出來追小尼祿會遭到懲罰。
但他沒有想過懲罰會如此嚴重。
當他被埃利諾的狼騎押解回寢宮時,埃利諾就站在書桌前,姿勢閑散地靠著桌沿,朝他若無其事地微笑。
“按住他?!卑@Z說。
他的白狼騎就像一條忠心耿耿的狗,當即將葉斯廷按倒在書桌上。
埃利諾俯下身來看他。
他面上有一種詭異的愉悅,跟上回殺死醫(yī)官時一模一樣。
于是葉斯廷笑了,說:“ 你終于打算殺死我了?”
“不會的,我的朋友?!卑@Z說,“可能你還沒有察覺到。其實我非常需要你。但我反省了一下,過去的我確實太掉以輕心。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我決定讓我們真真正正成為同一個人?!?
葉斯廷只覺得后頸一陣輕微刺痛。
就在這一剎那,他腦中所有的紛雜念頭,徹底消失了。
“阿西莫夫項圈真是一項偉大的發(fā)明。是不是?”
埃利諾低聲說,“它可以讓你完全地成為另一個我,且無需再讓你刻苦鉆研所謂的演技。或許你覺得會太過殘忍,但是,抱歉,對于接下來要打的這場硬仗來說,我的確需要一個非常、非常聽話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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