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司午靈的自來熟與不設防,郁柔心中覺得十分的驚訝。
即便再怎么單純,對方也應該是24.5歲的女性了,且明顯還是獨居,就這樣讓只見過一面的人住在自己家真的好嗎?
就算是同性也有點太心大了吧?
本來,按照她一直以來的性格與‘工作’使然,別人對她太過熱情,眼中還不摻雜好感欲望之類的情緒時,她該是萬分警惕的。
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任何的想要防備的地方,其實從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其,她就有種莫名的親近感,甚至可以說是好感。
但不似一見鐘情的那猛烈,看到對方后反而是莫名的平靜,自從出古墓后,心中那份莫名的缺失感好似被填補上一樣。
就像她們應該經(jīng)歷了很多,本該因為這些,讓她對其心生好感,喜歡上了對方,所以是細水長流,理所當然般的平穩(wěn)情感。
但她無論如何回想,對司午靈都沒有任何印象,即便有過照面,也不可能在她們經(jīng)歷很多之后她卻不記得,但又產(chǎn)生了共同出生入死所激發(fā)的情感。
總之就是詭異又奇怪,但她卻不抗拒反而想親近。
‘狗蛋,那個直播系統(tǒng)消除記憶的方式靠譜嗎?我咋覺得不對勁?’
郁柔近一分鐘盯著她若有所思,一句話不說,司午靈的笑容都快繃不住了。
她咋就讓嘴快過腦子的發(fā)出了邀請呢?
“放心吧宿主,除非是主系統(tǒng)為其恢復記憶,不讓御姐絕對想不起來,只不過記憶沒有了,潛意識對一個人的感覺不會變,或許她只是奇怪為啥對你感覺親切吧?!?
狗蛋并不能理解人類的復雜情感與心思,只是根據(jù)資料庫儲存的案例,與對人類的剖析做出的判斷罷了。
哦,那就好。
司午靈剛放下心理負擔,郁柔回過神淡笑著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我去取衣服?!?
她有起夜的毛病,有時候還會渴醒,確實直接借宿更加的方便,既然不排斥對方,還有著莫名的好感,她也想深入接觸試試看。
她不是一個畏懼未知的人,反而喜歡迎難而上,不然也就不會跟著師父做摸金這一行了。
郁柔的動作很快,拿著睡衣過來,與司午靈道了一聲謝,便走進了臥室的衛(wèi)生間。
司午靈則是猶豫一下,訂夜宵時也帶上對方一份。
將貓糧倒進貓盆,司午靈無奈的撫摸著大快朵頤的胖橘老二的背。
雖然它不吵不鬧,比她還懶還省事,可跟著她注定會日夜顛倒,三餐不定時。
不過沒關系,權(quán)當減肥了。
郁柔洗得很快,她借用衛(wèi)生間里的吹風筒吹干頭發(fā)出來時,司午靈正在玩著游戲。
“叮咚~”
“御姐幫我開下門,應該是外賣到了。”正是游戲最激烈的,因為有郁柔在,司午靈便沒有暫停游戲。
見其一點不拿她當客人,郁柔無奈的搖了搖頭,打開門取了外賣,并在隨后司午靈熱情招呼下,也吃了一些。
真正入夜時,司午靈叫郁柔去睡,她一般晚上都不睡,后者見其精力充沛不似說謊的樣子,便安心進到臥室,躺在床上。
被褥雖然很干凈,但明顯不是剛換的,有著淡淡的橘子味,不知道是司午靈的味道,還是洗衣液的殘留。
總之整晚,郁柔難得睡得很香,沒有起夜沒有做夢,一睜眼天就亮了。
“御姐,你起來的正好,快來吃早飯。”看到郁柔走出來,剛?cè)⊥晖赓u關上門的司午靈燦然一笑。
司午靈不是個長相耀眼的人,但里面卻有著同齡人所沒有的純凈,許是與沒有被世俗侵染有關吧。
將自己關在家中,與外出打拼終究是有差別的,無法說誰好誰壞,只能說不同的經(jīng)歷造就了不同的人。
‘幾日前,溪市公安局接到匿名舉報,稱七群山中有古墓……’
下電腦桌吃飯,司午靈都有隨便打開電視聽聲音的習慣,算是消除寂靜的一種方式,沒想到一打開就是本地的電視臺,早間新聞播報的正是那古墓的新聞。
二人皆是一愣,隨即又是巧合的四目相對。
司午靈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有點刻意,立刻找補道:“真是奇了怪了,你是外地人可能不了解,溪市歷史上也沒有出過什么大人物,居然會有王侯規(guī)格的古墓?!?
“可能是某個沒名的王侯吧?!庇羧嵝α诵Γ瑳]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
對于那個古墓這么快被發(fā)現(xiàn)她并不意外。
畢竟最后那一下動靜挺大的,山體更是直接塌方了一小塊,若是有人在周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很正常。
隨著司午靈換了臺,這個話題也就此揭過了。
當時讓狗蛋幫她變聲匿名舉報時,她便告知了公安局墓里面的危險性,與大致情況。
既然出動了武裝,封鎖了一邊的高速公路,還特意新聞播報告知市民不要接近,那就表明已經(jīng)做好萬全的準備。
吃過早餐,郁柔便道謝告辭,為了回報司午靈的留宿,她特意邀請對方晚上去她那里吃晚飯。
今天把水費交上,再親手下廚,也算是投桃報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