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折騰了半個小時才拍完,然后根據(jù)記憶力盡可能的復原,轉(zhuǎn)身離開了地下室。
此時外面天已經(jīng)黑透,街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行人的影子。
二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不回藏身處,而是找個角落躲起來,等鎮(zhèn)民去集會時,屆時那些人的注意力絕對是在地下室。
未免他們混入而緊盯著防備著,而他們也可以趁著那些人注意力不在別處時,找個照相館偷偷將照片洗出來,最好能夠搞到一些膠卷就更好了。
因為井信的膠卷儲備不多,畢竟經(jīng)濟條件不允許,上面批下來的經(jīng)費也十分有限。
在角落里吃了些壓縮餅干,二人沒有交流等到時間差不多,才往之前看到過的照相館走去。
這家照相館距離他們之前住的旅館很近,遠遠路過,還能看到井信的車子附近有人盯梢。
看來是想等他們自投羅網(wǎng)了。
作為報社記者,井信的功能性很強,沖洗照片這點小事,完全可以自己動手。
照相館并沒有人守夜,但是窗子與大門鎖的嚴嚴實實,好在窗戶并不是玻璃的,而是老實木質(zhì)的。
司午靈用匕首沒有發(fā)出太大的聲響一點點撬開,然后打開里面的窗戶翻了進去。
井信找到暗室,輕車熟路的開始沖洗照片,司午靈卻打開手電捂著強光借由微光尋找膠卷。
照相館的二樓是接待室與儲藏室,她根據(jù)狗蛋的提醒,順利的找到了一盒膠卷,一共六卷,絕對夠用了。
沖洗照片的過程很順利,可是二人回程時卻發(fā)生了意外。
“誒!你們兩個,是哪來的!?”
本來是特意躲開蹲守在車邊的人,可是好巧不巧,一個去方便回來的鎮(zhèn)民從另一個方向發(fā)現(xiàn)了他們。
二人沒有回話,默契的撒腿就跑。
“站??!”
有了昨夜的經(jīng)驗,而且也不是大范圍的堵截,二人輕易地甩掉了追著的人。
然后快速的回到了藏身處。
“呼,呼呼……看來以后出去要小心了?!本抛狡频首由洗謿狻?
有了這一次,想必那鎮(zhèn)長會更加的小心,說不定到了晚上還會派一些人在各個街道守著。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總會有辦法的?!彼疚珈`笑了笑,倒是沒有太過慌亂。
都跟厲鬼,粽子和綠毛怪斗智斗勇過了,她難不成還怕大活人?
此時的司午靈并不知道她在心里無意間立了一個flag。
可怕的永遠不是超自然的東西,而是已近瘋魔的人心。
“這些是你昨晚拍的?”拿著手電筒翻看井信沖洗出來的照片,司午靈驚訝的詢問。
上面有關(guān)于洗禮儀式的,還有鎮(zhèn)民舉手高呼,鎮(zhèn)長在臺上抬手講話的樣子。
雖然模糊不清,但只要正常人看了,都可以看出這些并不像是在普通的集會場景。
不愧是70年代就做這一行的,每個角度都抓拍的很好,很少有廢張,節(jié)省又有效率。
“嗯,之前我冒險往前湊了湊,現(xiàn)在來看冒險是值得的。”井信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這個……就是構(gòu)造圖了吧?!?
司午靈翻照片的手一定,然后放下其他的,只拿著單張看。
因為是靜態(tài)照相,而且還有手電筒充作光源,井信這張拍的很清晰。
可以看出,道士的住所走廊盡頭還有一個比集會地下室還大的空間。
雖然沒有標注是做什么用的,但結(jié)合鎮(zhèn)長與道士之前的談話與行為,十有八九是藏匿‘圣女’與新生嬰兒的地方。
聯(lián)想到嬰兒兩個字,司午靈咽了一半的壓縮餅干如鯁在喉,好似得了ptsd一般,別說是看到嬰兒,單單提這兩個字就反胃想吐。
“如果可以,我們明晚就去這里吧,保險起見穿上黑斗篷,先不要跟那些女人們接觸?!?
井信指了指那大片未探索的區(qū)域,決定了下一步的計劃。
抱有同樣想法的司午靈點點頭,沒有任何意見,也確實覺得還是先不要接觸為好。
鎮(zhèn)民都被洗腦了,那些所謂的圣女們也一樣如此,貿(mào)然接觸很可能叫來人將他們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