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她是魂魄離體了?
可是人不是應該沒有靈魂的嗎?而且她并沒有人任何失重感,好好的躺在睡袋上。
她側頭望去,熒光棒下司午靈的睡顏平靜,她真的沒有死?。吭趺纯赡??
之前,她明顯的感覺到傷了腸子,可是……
她伸手摸了摸,又用力按了按除了還有一些微痛,那深不見底的傷口不僅不痛了,貌似還愈合了?
“哈欠,感覺怎么樣了?”被狗蛋叫醒,司午靈望向愣愣看著她的郁柔。
“我感覺很好?!?
準確的說,郁柔好多年沒有感覺這么好過了。
探險摸金受傷是難免的,隨著年歲的增加,她還未老但是身體卻先不行了。
雖不至于暗傷隱痛,可每當疲憊時,仍舊可以感覺到身體的沉重無力,這也是她打算收手的原因。
但現(xiàn)在渾身輕松,充滿了活力,好似回到了十幾不到二十歲時的感覺。
“你怎么沒有離開?”郁柔神色復雜的望著司午靈。
她自問若是互換角色,并不會留下,雖然二人也算是共同經歷了生死,可在對方按照常理幾乎活不下來的情況下,她并不會留下,早就離開了。
“你昏睡過去后,我發(fā)現(xiàn)你已經不流血了,正好我這里有消炎藥和退燒藥,也就給你吃下了,要是沒有你,我大概率也活不下去,還不如盡力而為。”
司午靈笑了笑,拿出一個火鍋燃料點燃,拿著空水瓶去灌水。
既然郁柔已經無大礙,也已休息的差不多,那就該出發(fā)尋找出路了。
坐起身,郁柔望著又被緊緊裹上一層的繃帶,雖然被血染透了一大塊,不過已快干涸。
回想起之前醒來后絮絮叨叨的那些話,郁柔罕見的老臉一紅,那時沉浸在釋然與苦澀中不覺得有什么。
可此時回想起來,只剩下滿滿的羞恥感,真是魔怔了,竟然跟一個比自己小了五六歲,并不怎么熟悉的人說了那么多。
解開繃帶,與她感覺的差不多,傷口不單結痂還有脫落的跡象,怪不得突然覺得很癢。
可是怎么會這樣?以前她可沒有這么強的自愈能力,況且傷口深到傷及內臟,睡兩覺吃點消炎退燒藥就好了?
突然,她似是想起什么的看向將兩個礦泉水瓶灌滿水,步伐較為平穩(wěn),右腿看著基本無大礙的司午靈,這斷腿就好了?
或許她死里逃生就是這人的功勞,可明顯對方不想說,那么她就暫且不問了。
當務之急是離開,有什么事,等回到地面徹底安全了再去探究吧。
燒開熱水放涼,二人又簡單吃了些東西,便收拾好背包沿著河床前進。
越往前河床越窄,到最后二人不得不淌著水前行,身上還沒干透的衣物再次被染濕。
“前面水流變急了,你抱住我,屏住呼吸。”
地下河水已然沒至胸口,再往前就得游泳。
司午靈點頭從側面抱住郁柔的腰,二人隨波逐流,被河水快速沖走。
這段漂流之旅并不長,在司午靈剛要憋不住氣之時,便被郁柔帶著冒出了水面。
“噗哈…咳咳……”
頭伸出水面,司午靈第一件事便是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呼吸,結果卻被潮濕的糟腐味嗆到咳嗽。
“這…怎么會……”
郁柔打開司午靈給她的手電照向四周,表情十分的詫異。
【這!這不是進入密室前那個墓廳嗎?】
【對,除了死水變成了活水以外,幾乎是一模一樣。】
司午靈打量著四周,也是十分的意外,扒在邊緣,郁柔先上了岸然后將她拉上來。
她走向了發(fā)現(xiàn)帶字石棺的地方,上面仍舊有字,甚至還有不久前她與野道人為了看清楚撫開灰塵的痕跡。
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轉過頭,她本想問郁柔有沒有什么想法,可卻發(fā)現(xiàn)對方摸索著一面墻壁。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里本該是隕鐵門也就是他們穿過墓道來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