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愿并沒有在蕭本紓與楊悅聊到「S先生」時,詢問半句。
他本就是那種人,認為跟自己無關(guān)的就不怎么在意。
殊不知S先生正是他親愛的哥哥上官毅。
楊悅也不怪他,愿愿本就遲鈍的可愛,可那準新娘梁覓同樣對自己丈夫身為S先生這點一概不知,就十分愚蠢了。
當(dāng)然楊悅也是有點雙標。
跟蕭本紓聊了幾句之后,楊悅便問道:「吳惠還好嗎?」
蕭本紓微微一笑:「他很好?!?
上官愿想起那兩人是SM愛好者,蕭本紓小時候因為是「無」的關(guān)係,甚至被虐待??伤杏X不到疼痛,即使如此,卻能感受到惡意。
對他而言,無痛的虐待一定漫長得十分折磨心靈,比起肉身上的疼痛,更像是精神上的折磨。
如此不舒服的過程,他一定沒想運用在愛人身上。
可吳惠卻是一個只想感受到痛楚的人。
一個感知不到疼痛,一個無法感知疼痛以外的感受。
這樣的兩個人,居然在一起了。
上官愿也不曉得那樣是好是壞,可就如同他告訴梁覓的一樣,每段愛情都有適合自己的旋律。
歌頌者如何詮釋才是關(guān)鍵。
蕭本紓突然又道:「不過,什么時候輪到你們呢?我很期待喔~」
上官愿臉上一紅,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反正,你應(yīng)該先去找梁覓,不然他會以為你沒有過來的!」
蕭本紓一聽連忙發(fā)覺了事情的嚴重性,要被梁覓認為他沒來,那可是麻煩得要命。
就在這里為了梁覓兵荒馬亂之時,上官毅的休息室就顯得冷清許多。
他獨自坐在房里,低聲練習(xí)著結(jié)婚誓詞。
緊張。
他感到十分緊張。前所未有的緊張。他一直是一個非常未雨綢繆的人,從小到大,他幾乎不曾緊張,上臺報告也好、考試也好,因為他總是做足了準備,因此不論遭遇什么事情他都能十分從容。
可梁覓……,只要梁覓在的一天,他彷彿就無法從容。
做什么都毛毛躁躁,只要想到梁覓,他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想他,專心想他。
上官毅經(jīng)常想,為何自己就碰上了這種剋星呢?
一物剋一物,他還真就被梁覓剋得死死的。遇到梁覓便毫無辦法,只能疼他只能寵他,只能愛他。
可交往初期的梁覓,根本一點也不知道人家的心意,動不動就說自己不配,說自己沒辦法給他優(yōu)生學(xué)那套完美的寶寶。
上官毅簡直氣得發(fā)瘋。
梁覓難道就不覺得自己值得被珍惜一輩子嗎?比起氣梁覓不相信他的愛,上官毅更氣梁覓不珍愛自己。
他愿意用一輩子讓梁覓能懂得,懂得自己值得被這般深愛與疼惜。
他要愛他一輩子,給他一個他一直遺憾無法美滿的家庭,替他美滿,帶他體驗一輩子幸福的滋味。
休息室的門被輕巧的敲了幾下,上官毅從思緒里回過神,說了句「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