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你真不浪漫。我也不是真的想看?!沽阂挶г沽艘痪洌值溃?
「張愛玲說過,“我顛倒了整個(gè)世界,只為擺正你的樣子”,我難道不是寧可顛倒雜志里的萬千世界也只為了讓你保持端正嗎?」
「得了。我陪你就是了?!股瞎僖阈α耍H上了書頁。
「本來就是了,我堂堂大美人梁覓都坐你對面了,你還分神??戳耸昕茨伭??」
「問這種問題我看你才是活膩了。你等等要過來我家嗎?過一夜。」上官毅問道。
「為什么?我明天還要上班欸。」
「昨晚就叫你過來住了,你就不來。那你到底什么時(shí)候來?」
「……不是嘛!你家那么舒適,司馬光不是說了嗎?由奢入儉難!我每次去完你家過夜都很不好調(diào)整,回家就是各種嫌棄?!沽阂捜滩蛔÷裨?。
上官毅笑了笑:
「那就搬過來?!?
「唉呦!你又說這個(gè)。」
「不說這個(gè)說哪個(gè)?雖然你可能只是個(gè)愛情的騙子,可是對我而言,你是我交往十年的對象,想跟你住在一起哪里有問題?」
「誰他媽愛情騙子!」梁覓罵了他一句:
「同居很容易膩。」
「你到底多容易膩?還是我讓你很膩?」
「不是,你聽我說,很多人跟另一半同居一年以后,就對另一半的裸體感覺盡失欸!你沒聽過那種事嗎?因?yàn)樽≡谝黄鸾Y(jié)果生活習(xí)慣無法磨合,然后又……」他話沒說完,上官毅便伸出手一把捏住了他的嘴:
「我沒那種問題。你是不是傻?你說的情況那是在一起沒多久的人在發(fā)生的。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十年了。你有什么破習(xí)慣,我有什么壞毛病我們都一清二楚不是嗎?怎么可能會因?yàn)橥硬磐蝗徊荒苓m應(yīng)?再說了,你的裸體我都看到會背了,哪里有痣哪里怕癢,瞭若指掌,可我還是每次想起來都很硬啊!」
「小聲一點(diǎn),你才他媽有病,公共場所說什么會硬。簡直就是癡漢。」梁覓扯掉了他的手,環(huán)顧四周小聲道。
兩人沉默了半刻以后,都笑了。
「我知道了?!沽阂捦讌f(xié):
「可我暫時(shí)不會完全搬過去。半個(gè)月住你那,半個(gè)月我自己住。正因?yàn)槲覀冊谝黄鹁昧?,你的工作又比較居家,所以我才希望替你保有私人空間。我一跟你在一起就忍不住黏你,那樣不好?!?
梁覓都退一步了,上官毅自然沒話說:
「可以?!?
對梁覓而言,上官毅最難纏的就是這一點(diǎn)。
他不說愛他,也不常主動找他。他倆沒住一塊,上官毅也能一整天沒半通電話半條訊息,可在有些時(shí)候,像剛剛那樣,就又會表現(xiàn)出離不開他的模樣。
若即若離,就很煩。
他要是平日里也黏人一點(diǎn),他要求同居梁覓早就答應(yīng)了。
可偏偏他又一個(gè)人生活的如魚得水,像完全不需要他也無所謂一樣,把自己經(jīng)營的有模有樣。
那就讓梁覓不免覺得,要是住在一起,上官毅說不定會煩他。
這種煩惱合情合理,可上官毅偏偏不是一般人那個(gè)思想套路,自然是沒考慮到。
不過梁覓其實(shí)直接了當(dāng)點(diǎn)問他為什么不找他也是可以的,就像上官愿說的,他哥哥只是不會去說,不代表沒有想法。
可梁覓就覺得,他倆在一起也那么久了,起碼也會知道對方需要一句肯定。
即使寵他寵上了天,可凡事都得梁覓自己猜測自己腦補(bǔ),這也讓他很是鬱悶。
這種煩惱又不是誰都能說,別人要是聽了肯定也不能理解,怪罪他小題大作。
另一半那么疼自己,其實(shí)他不必說什么也該知道他的愛意。
可有的話就是必須說,他很難解釋這種感覺。
上官毅老是順著他,可梁覓希望他也能說出他的想法。
可你要說上官毅沒主見,他又偏偏特有主見。你說他不擅表達(dá),他又特別會說話。
只是就是邏輯不似一般人,搞不定小情小愛。
梁覓總覺得上官毅要在古代,肯定就是那種把國家治理的順風(fēng)順?biāo)畤┟癜?,自己后宮卻一片混亂滿目瘡痍的那種皇帝。
「我有時(shí)候真覺得你笨得像牛。」梁覓不禁道。
「笨?」上官毅吃了一口蛋餅,似笑非笑:
「你腦袋想什么我都知道?!?
「啊?」梁覓愣了愣只聽他又道,慢條斯理:
「不過有些話,在你勇敢地面對我們的關(guān)係之前我是不可能白講給你聽的。懂嗎?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