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愛的時候到底會不會餓?
這個題目的答案上官愿目前還沒辦法想出結(jié)論。
他一直是一個過分理智的人,理智到有些欠缺人性,不近人情。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以最合理的方式解決。
就像一部電腦,精準無誤的疑難排解。
可最合理的卻不一定是最好的。
上官愿不是冷漠,而是不通人性。
就連對他自己,他也是這般冷靜處理,像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客觀冷靜。好比一瞬間從社會頂端一個強大的A,變成了無藥可醫(yī)不見光的AO混血,他第一個反應(yīng)也不是哭泣或埋怨,而是想辦法處理這個障礙。
然后剛好搭上了楊悅,剛好發(fā)展成了這個境地。
因此對于楊悅的態(tài)度他也是這般,一開始心底分明十分排斥這樣強迫的關(guān)係,可后來也接受得很快,因為這就是現(xiàn)階段“最合理”的解決方法。
可上官愿不是無情,他只是比較遲鈍。遲鈍卻又矛盾的很精明。
就如同能處理大數(shù)據(jù)的電腦沒辦法解析復雜的七情六慾,上官愿精明的頭腦一樣對情感一竅不通。
他凡事都會盡可能親力親為地去求得一個答案,可感情這種東西從來沒有正確答案,更沒有最合理的解決辦法。
所以過度理性去分析情感這件事本身就不對,可他卻一直都是如此。
哪怕是元享對他做了這樣的事,他也不會去討厭他,而是客觀地認為這是信息素上莫可奈何的結(jié)局。事后又冷靜地分析出他必須在一切如雪球般越滾越大之前告訴梁覓這件事的答案。
這種過分的理性和冷靜,一直讓身為朋友的梁覓十分操心。
梁覓總是告訴上官毅:
「你弟這種性格很容易嗑藥你知道嗎?想要透過搖頭甩掉煩惱,我覺得他太不愛講自己的事,跟你一樣,太冷靜,這樣不好,你們這種人很大概率會變成殺人犯。你知道嗎?他甚至寫了一本手帳本,一路把人生規(guī)劃到他一百歲那天欸!一板一眼的……」
「……透過搖頭甩掉煩惱是什么誘人吸毒的標語?我看你很可疑,我弟要是嗑藥我第一個抓你去驗?zāi)颉!鼓鞘巧瞎僖愕幕卮稹?
梁覓被這么說倒也無所謂:
「要是真的如此,你也要體諒我,因為我一定也是怕他無處宣洩才給他藥的。」
「你不用擔心他,他只是很遲鈍。等他哪天被逼急了,就自然會懂那些事了。他一直被疼愛著,像隻愛惜羽毛的天鵝,天天只憐惜自己那身雪白,對任何人任何事既不動心也不動情,當然會很冷靜。哪天要碰上了讓他大失方寸,不按牌理、不按人世道理的傢伙出現(xiàn),打亂他的陣腳,那時他自然就會試著去理解那樣的情感稱作何物了?!股瞎僖愕馈?
知弟莫若兄,上官愿恐怕只是還沒察覺自己苦心經(jīng)營那一池悠然寧靜的天鵝湖,正在被掀起波瀾。
時間回到了上官愿苦思不得解的時分,他吃著玉米蛋餅,雙手搭著楊悅的肩膀,臀縫里那根粗大的肉根來來回回,一來一往之間帶出了滿地濕黏,溼答答的,分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東西。
楊悅真的不會餓嗎?還是那間早餐店他不合胃口?那這樣他會不會等一下就操不動他了?
上官愿一顆腦袋亂哄哄的想著,可還想要……所以楊悅得吃東西才行。
他得到了結(jié)論,便又湊上去把自己嘴里的東西塞給了楊悅。
「我難道是幼鳥嗎?」楊悅笑問:
「老是把嚼一半的給我做什么?偏偏我還不嫌臟,每一口都甘之如飴。」
「因為我還想要……」上官愿氣喘吁吁地道:
「肚子餓就動不了了……」
他臉上被刷上一層煽情的嬌艷,嘴里說出來的話卻又是那般不諳世事,強烈的衝突感拉扯著楊悅的理智線。
「你還真是了不得,這到底是真的天真還是你高端的手段?」楊悅按住了他的屁股,肉棒埋入了最深處,上官愿忍不住全身發(fā)顫,動情的呻吟埋在楊悅耳邊,楊悅輕輕碰著他雪白的后頸,上頭的咬痕還未淡去。
「啊……好舒服……」他的呻吟里帶著鼻音,泛紅的眼角帶著些淚:
「嗯啊……嗯、舒服地都、啊都不知道怎么辦了嗯……哈嗯明明不應(yīng)該這樣的……卻忍不住一直麻煩你……」他一邊叫一邊反省,卻只讓楊悅那把慾火越燒越猛:
「安靜點……」他忍不住朝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