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車便上山了。他們開了許久,甚至跨了縣市,時間早就不早了。
幾個人進(jìn)了營區(qū)洗漱更衣,還就真等到了日出。
上官愿裹著羽絨服,山頭早晨的冷風(fēng)涷得他鼻子都紅了。
他一直不明白日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即使不去留心,太陽照樣會升起,一天也還是會開始。
可楊悅在他身邊,他突然就明白了。
一天的開始,跟你一起揭開序幕的是誰的確萬分重要。美的不是日出,而是各種際遇。
同事、朋友、家人亦或戀人,是誰陪你攤開一天的白晝,又是誰替你放下夜幕的星簾?
這要比日出、日落還要有意義。
而現(xiàn)在陪他打開天明的是楊悅。
當(dāng)然還有其他五個人。不過那不是太重要。
同事們要知道上官愿是這么想的估計會哭出來。
楊悅望著冉冉升起的旭日,而上官愿望著他。他想知道就楊悅這樣的傢伙在看見日出時難道仍是波瀾不驚嗎?
太陽緩緩升起,楊悅看了他一眼,伸出插在外套口袋里手將他的臉推了回去:
「難得上山看一趟日出,盯著我做什么?」
上官愿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根本不在乎日出,只好乾巴巴的看著太陽緩緩升起。
前面的幾個同事熙嚷著拿手機(jī)錄影,楊悅拽了他一把,上官愿一抬起頭就撞進(jìn)了他眼里:
「早安。」楊悅朝他道。
就這么一句早安,上官愿覺得上山這一遭也是挺值得的。
他也不是喜歡楊悅還是什么的,就只是……很想好好認(rèn)識他。
「早安。」上官愿笑著回應(yīng)他。
七個人,元享租了一個三人帳篷和兩個雙人帳篷。幾個人分配著房間,元享本來主張想跟上官愿一間,可上官愿不愿意,他死巴著楊悅:
「我要跟楊警官一間!」
只有楊悅能替他把關(guān),這趟旅程他是打死不可能離開楊悅半步的。
「那不然我們?nèi)齻€睡三人帳篷?」元享智商真低到了地心。
楊悅看了他一眼,沒帶上表情:
「三個人擠了點?!?
那是沒人敢多說什么了,楊悅那張臉要沒帶上笑意,簡直像鬼一樣??v使他語調(diào)溫和,也是威震四方,這在古代肯定是皇帝命。
「悅哥難不成在車上跟上官愿睡上癮了?」元享打趣道,把雙人帳篷給了他們。
楊悅只是微微一笑,接過了帳篷:
「走了?!?
上官愿聞言趕忙跟了上去。
「這天要下紅雨,我們炸毛上官怎么跟著悅哥時這么乖?」同事小賴問道,小賴就是上官愿讓他磕頭答謝的那位。
「大概是愧疚吧,他超扯的,竟然全然不記得悅哥,也忘了自己臭罵過人家。」元享對這件事仍是津津樂道,絲毫不介意再說個一百次。
楊悅似乎露營過幾次,三兩下就搭好了帳篷,他拎過了上官愿的行李。
說也奇怪,大家的行李方才在車上時分明都堆在一起,可楊悅就偏能從里頭準(zhǔn)確無誤拿出上官愿的給他。
對于他的疑問楊悅只是冷冷的答道:
「因為都是你的味道?!?
「你又不是狗。」上官愿一屁股坐到了床榻上一面打開了行李:
「怎么能用聞的?」
楊悅掃了他一眼:
「你的味道簡直是撲鼻,聞都不用聞?!?
上官愿一驚:
「不是吧?」他聞了聞自己的手臂:
「信息素的味道嗎?我才剛洗好澡欸!」
楊悅湊了上去,在他胸口吸了幾口,順勢就把他給推倒了:
「倒不是信息素的味道……」他俯視著他:
「是你的?!?
「……」上官愿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乾巴巴的瞪著他,一雙手搭上了楊悅的胸膛,使勁想推開他,奈何他靠得太近,奈何他身上太香讓人使不上力。
楊悅被他推了幾把,突然笑了:
「啊,不過現(xiàn)在是信息素的味道了,你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