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別人,秦夙大概會毫不猶豫地將無辜的人送出去換取利益,但是楚思不同,或許是因?yàn)樗恍⌒膴Z了楚思的初夜,她對他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一種莫名的責(zé)任感,就好像有人欺負(fù)她喂過的流浪貓她不能坐視不管。
秦夙深呼吸,下定決心,“抱歉,這個真的不行,我另外送你幾個,你隨便挑”
王總臉色倏地沉下來,“掃興啊秦老板,還以為你是個明白人,之前說的事就作罷吧”
說完他就帶著其余幾個人離開酒吧。
秦夙疲乏地嘆氣,快到手的大生意跑了,她又要重頭再來,之前的心血全白費(fèi)了。
剛失去大生意,此時對著楚思秦夙的心情好不到哪兒去,兇巴巴地問,“你好端端的來包廂干嘛!”
楚思弱弱道,“小季說包廂有人要下單,叫我去招待,可是我不知道是哪間包廂......”
秦夙氣得用手指頂他的腦袋,“白癡嗎你!不知道不會問嗎?”
秦夙生氣歸生氣,也知道這事不能怪楚思,他也是受害者,險些被人上了。
酒吧氣氛正熱,吧臺里的小季一看見秦夙就丟下跟他搭話的客人,臉上掛著笑容走過去,“秦姐你來了!”
秦夙語氣冰冷,“為什么叫楚思去包廂?”
小季笑容微僵,“有人叫侍應(yīng),我見其他人沒空就叫他了,怎么了秦姐?”
“你明知道今天包廂有什么人”
小季驚愕地吸氣,“他進(jìn)了那間?!秦姐,我真的沒想到......”
“別裝了,你什么心思我心知肚明,小季,你的手伸太長了”
她當(dāng)初聘請小季就是看上了他的外貌,跟他上過幾次床,沒想到他就纏上了她,總愛搞些小動作趕走她的追求者。
這次將楚思送入虎口明顯是他的安排。
平時她懶得管不代表她不知道,她不介意手下的人心腸歹毒,但她不允許有人騎在她頭上指手畫腳。
“這次你做過了,你走吧,這里不需要你了”
小季急了,“秦姐我錯了!我以后不會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吧!”
秦夙睥睨著他,“我已經(jīng)原諒了不止一次,是你在試探我的底線,現(xiàn)在你踩到了,所以走吧”
“秦姐......”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秦夙眼泛寒光,已經(jīng)徹底失去耐心。
“是...” 小季的陽光氣息一下子散去,整個人枯萎凋謝地低垂著頭,前陰遮住了眉眼,放在身側(cè)的雙手握緊了拳。
休息室里空無一人,秦夙一進(jìn)門就倒在沙發(fā)上,揉了揉眉心,她看著楚思,“你別在這里做了”
“對不起......” 楚思垂頭,上班第一天就搞出這樣的事,他也猜到自己會被解雇,不過其實(shí)他也不敢繼續(xù)在這里做下去,太可怕了。
秦夙見他這副可憐模樣,有些于心不忍,“你缺錢?”
“嗯......” 還有不到一個星期房租就到期了,他身上連一百塊都沒有。
她想了想,說,“我家里缺個家政,你做不做?日薪一千,住我家,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
“住你家?”
“對啊,你做不做?”
“做!”
“那你現(xiàn)在換衣服下班跟我回去”
“好,謝謝秦姐!”
秦夙的車就泊在酒吧附近,她掏出車鑰匙問,“會開車嗎?”
“不會......” 楚思不太好意思,他在外國有駕照,但沒有考國內(nèi)的,成為實(shí)習(xí)生后沒有時間。
“車都不會開,怎么泡妞呀?” 秦夙一邊調(diào)笑,一邊幫楚思打開副駕駛的門。
他坐進(jìn)去后秦夙繞到另一邊上車,關(guān)門后她卻驀地湊近,整個人幾乎伏在他身上,她的胸部甚至碰到了他。
她的發(fā)絲掃在他皮膚上,屬于女生的獨(dú)特氣息一下子將他籠罩,楚思緊張得忘記了呼吸,“秦...”
他心亂如麻地閉上雙眼,卻聼左下角咔擦一聲。
安全帶被扣好。
他睜開眼睛,秦夙已經(jīng)坐好,雙手握住方向盤,踩下油門。
她斜看臉紅耳赤的楚思,揶揄問,“干嘛呢你,這么緊張”
楚思為自己的自作多情無地自容,聲音小得如蚊子一般,“沒什么......”
她低頭瞥一眼他褲襠撐起的帳篷,意味深長道,“哦...是嗎”
車廂那么狹窄,想藏都沒地方藏,生理反應(yīng)一覽無遺,楚思尷尬得想跳車逃跑。
幸好,引擎發(fā)動后秦夙專心駕駛,沒再調(diào)戲他,使他不由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