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均為不讓母女影響到他,便讓他及早進(jìn)入了青山書院學(xué)習(xí),青山書院要求學(xué)生留宿在書院中、且不可帶隨從仆人,每月只能回初二、十六兩天,每次回去必需卯時出門、酉時前歸。
上官均與周婉瑩皆在初一、十五外宿,上官均往往是初一、十五下朝后前來青山書院考教探望他后,便會前往蘇府。
周婉瑩從寺中回到府中的時間,正巧是趕上他也要從府中回書院的時間,如此即便碰上了,說不上幾句便要分開,周婉瑩與他也不親近,遇著說著的也大多就是路上小心如此爾爾。
上官燕幼年便獲得了皇帝皇后贊譽(yù),使其聲名大噪、才女之名遠(yuǎn)播,因而兩人相處之時,上官燕總認(rèn)為她比哥哥優(yōu)秀的多、對他這哥哥多有瞧不上。
于是,上官謹(jǐn)?shù)臅貉?,初始回左丞相府逾十來次,后頭不回,多是跟著其他同席游歷去了。
上官均反到對此表示贊同,多與其他家族相處,有助于開通他的人脈。
上官謹(jǐn)聽著父親沒有責(zé)怪自己放假不回府,內(nèi)心安然卻也難掩些許失落,畢竟青山書院的學(xué)子,誰是有家而不回的?
也只有他歸回,見不著父母、還被妹妹暗中嫌棄,這才選擇了有家而不回。
他想起了那日在百草堂遇到的兩位姑娘。
原以為她們是來鬧事的,卻不想真是那莊公子手底下仆人胡亂抬價,才有了那出鬧劇。
但莊公子畢竟是太醫(yī)院院首的孫子,誰都不會對他有任何輕蔑之心,只是安撫了他遇到了惡仆。
這莊公子說來確實無能,算得上是紈褲子弟之流。
但太醫(yī)院院首也是誰都不想得罪的,他自然過的風(fēng)生水起。
比他這左丞相府的公子還逍遙快活,吃喝玩樂無一不精,連那煙花之地也是他帶著自己去的。
上官均并沒有禁止他去青樓,畢竟官場上,這種地方不免俗、偶爾也是得去應(yīng)酬的,但他說不上是喜歡,也就不怎么去那種地方。
也就莊公子老拉著他,還為讓他了解何為魚水之歡,特意為他在青樓準(zhǔn)備了幾個美人。
幾個公子哥兒一同上青樓也不是什么大事,后來莊公子有約,其他人也就一呼百應(yīng)同去了。
跟著這群慣會享受的世家子弟來往,上官謹(jǐn)才深深體會到左丞相府根基,何等淺薄。
也幸得上官均是真有實力,穩(wěn)坐這左丞相之位、也讓各大世家對其敬讓禮遇三分。
妥妥讓他也享受到了左丞相之子的威風(fēng)。
但他不敢忘本。
上官均的告誡猶言在耳,他是寒門子弟出身,能有今日榮華,端的可是他的實績、而非底蘊(yùn)。
上官謹(jǐn)自是明白,上官均說這話的含義,不只是讓他不能忘本,還警告他不要依仗其他家族勢力,這其中意有所指的,便是周家。
蘇家?guī)椭松瞎倬瑓s沒有讓左丞相府有太多負(fù)擔(dān)人情,縱使蘇家做的生意不是明面上的好生意,可蘇家那也是不偷不搶、不拐不騙,另類來說,也確實讓許多人家家底殷實,總的來說,皇帝既沒有下令去除育女苑,又怎能說這是不好的事?
只是女子間的不能忍受罷了。
反觀周家,周家的條條約約反到讓上官均束手束腳,這些事,上官謹(jǐn)也是明白一二的,對此,他對周家的插手也是不喜,但周家也不是那么喜歡干涉的,多是周婉瑩起之。
于是,上官謹(jǐn)也對周婉瑩隱約有著不滿,畢竟誰會喜歡外族老是插手家中之事?也就周婉瑩老逼著周家為她在左丞相府里出風(fēng)頭。
妹妹走沒走偏,他不知曉,但母親偏門偏的厲害,他可清楚明白。
自從莊公子帶他明白魚水之歡,他清楚了男子的需求欲望,自然明白上官均為何對母親不喜、也清楚父親外邊肯定有人。
在這件事情上,上官謹(jǐn)保持沉默,他不認(rèn)為父親有錯,畢竟...母親確實有太多問題。
上官謹(jǐn)是不知母親荒唐事的,但自他有意識起,夫妻兩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吵得還都是雞毛蒜皮、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母親又特別容易用周家之名威脅逼迫,令他也是煩不勝煩。
而后在他被父親作主送入書院后,他不再聽聞爭吵,但他也心知肚明,初一、十五父親去蘇家,也不單單只是去與蘇家主喝酒。
但同為男子,他不會多說什么。
那都是正常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