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在角落間前,對著云璃兩人比了比畫,指著廂房說道。
“這兩個比鄰的單間就給你們吧!小是小了點,但至少價格實惠、也符合你們兩人現(xiàn)狀。沒什么問題的話,我等等再派人送些東西來。你們倆畢竟是女子,丑話還得說在前頭,要是在這閣里,真遇上了什么尋花嫖客,咱也沒法即時救人。所以,晚間若沒什么事,盡量還是少出廂房吧!”
殷萍用力點頭,云璃也正準(zhǔn)備出聲回應(yīng),紅袖卻看著她說道。
“丫頭,你跟我來一趟?!?/p>
云璃怔了怔愣后,點點頭,回頭看向殷萍。
“妹妹,你先歇息吧!我不會有事的。”
殷萍知兩人肯定有話要說,遂也不多言打擾。
“那...那我就先回房了?!?/p>
見殷萍進了房門,紅袖瞥了眼云璃,往相反走廊的另一頭廂房而去。
云璃緊隨在后,進入了另一間廂房后,紅袖轉(zhuǎn)身看著云璃。
“丫頭,那小子呢?怎沒跟著你?”
紅袖問這話時,從懷里拿出了個瓷瓶。
“不管如何,先吃了這個再說。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將自己搞成這副樣子?!?/p>
云璃苦苦一笑,也不多問,從瓷瓶倒了一粒棕色藥丸吞下。
“紅袖姐...我......”
“罷了!什么都先別說!你這副樣子,和添香閣那幾位不得不賣身的姑娘,可沒幾分區(qū)別?!?/p>
云璃眼神瞬時黯然,沉默不語。
“你道我給你服用的是什么?你這丫頭的聰明才智,不可能猜不出。”
“...避子丸?”
“哼!還有點兒見識。你以為你這副樣子,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p>
“我......”
“小子怎會容許這種事發(fā)生?你身邊雖沒任何仆從,但總跟著暗衛(wèi),不可能你不知道、她們也不知道吧!”
“...事發(fā)突然,我沒想過要問她們...”
“愚蠢?!?/p>
話落,紅袖頭也不回得走出廂房門口,徒留云璃呆愣在那。
見紅袖如此果斷,想來見多識廣的紅袖,肯定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尋常。
她不得不仔細(xì)回想,究竟中間,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她才思考了片刻,紅袖卻帶著另一人進了廂房。
那人一見到云璃,單膝跪下,頭垂的低低得,不敢多看云璃一眼。
紅袖則又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
云璃啞然,才想走到那人身旁扶她,紅袖卻衣袖一揮,一股氣流將云璃輕輕一推,并同時開口說道。
“你既是現(xiàn)在跟在她身邊的暗衛(wèi),總該知道這兩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吧?護主不利的,總該死透了。你接任了,知道什么便說吧!”
云璃看紅袖這架勢,明顯是要替她審問,也靜靜坐在了下首之處。
事發(fā)突然,她只想著離開、也沒勇氣馬上去面對解決這事。到是紅袖這火眼金睛,她什么都沒說,卻能看出問題所在,果然還是江湖中人厲害的多。
那暗衛(wèi)明顯是名女子,她始終垂著首,紅袖話說完后,她才面向云璃開了口。
“屬下名叫墨瓇,在此先跟小姐謝罪。這事...屬下目前還在探查。當(dāng)日跟隨小姐的是另一位暗衛(wèi)墨?,小姐出事后,墨?也無所蹤...屬下等人也正在追查墨?下落?!?/p>
墨瓇另一腿也跪在地板上,整個人伏身在地板上。
云璃見此也心煩意亂,幸虧紅袖在旁,又問了下去。
“你說你是負(fù)責(zé)ㄚ頭的暗衛(wèi),為何當(dāng)天卻不是你守著ㄚ頭?”
“我當(dāng)日被調(diào)派去了清雅樓,而墨?在屬下接任前,一直都是顧著小姐的。因而調(diào)派墨?顧著小姐,按理說...應(yīng)是...屬下絕無推托之意,若小姐想罰,就責(zé)罰屬下吧!”
墨瓇額頭緊貼著地,語氣充滿敬畏。
“你說...當(dāng)日護著我的暗衛(wèi),也不見了嗎?”
云璃蹙起眉,疑惑問道。
“是。這也是屬下疏失...按理不該會發(fā)生這些事的...”
“...事情既已發(fā)生,多說什么也無用了。我只想知道,當(dāng)日...究竟是如何?”
“恕屬下無能,還無法從現(xiàn)有蛛絲馬跡中判斷出關(guān)聯(lián)。屬下與殿下,皆是今日清晨才得到的消息,這消息...還是杜姑娘與林姑娘傳來的?!?/p>
“暗衛(wèi)怎么可能會隨意不見?!你們這幾個暗衛(wèi),難不成沒什么真功夫?丫頭出這事,你們居然到現(xiàn)在還找不齊原因?連你們的同伴消失了也沒有留下蹤跡?!真是笑話!”
紅袖抄起一只茶杯,摔落在地。
那破碎的清脆聲響起,墨瓇又對著云璃磕了個頭。
“是屬下等人無能,害了小姐。小姐即使要屬下受千刀萬剮之刑,屬下也在所不辭。”
“要你們的命有什么用!身為暗衛(wèi),肯定有你們相互聯(lián)系的法子。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盡快找出那位叫墨?的暗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