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醒來時,云璃看著身旁空落落的床,明顯皇龍耀早出門忙碌去了。
感覺下身沒有黏膩不適之感,反而還有些冰冰涼涼,她知道他替她清理了身子還上了藥。
惟身子輕盈,半點(diǎn)沒有任何酸麻疼痛,看來昨晚他還用內(nèi)息替她調(diào)理了。
下了床,她又頓住腳步一愣。
一旁小幾上放著六個精致木盒,上頭還放了封書信。
她現(xiàn)在對皇龍耀送的禮物都有些害怕,都不知道會不會是跟床第之事有關(guān)的事物。
書信先放到了一旁,她將木盒子一一放到床上才打開。
第一個木盒打開,里頭是一套由紅玉做成的一系列飾品。
分別是:彩云紅玉簪、流云紅玉手環(huán)、卷云紅玉頸鏈、浮云紅玉戒。
云璃看著那些紅玉做成的飾品紋飾,不由得紅了臉。
再開了下一個玉盒,里頭又是一系列飾品,只是變成用丹砂玉所制。
分別又是:朝云丹砂釵、霞云丹砂玉環(huán)、云影丹砂頸環(huán)、朱云丹砂玉戒。
再開第三個玉盒,這次是由朱砂玉所制的飾品。
其為:祥云朱砂玉鈿、淡云仙韻朱砂玉環(huán)、紅蓮火云朱砂玉頸鏈、游云朱砂玉戒。
紅玉、丹砂玉、朱砂玉,這三種赤紅之玉皆是常見夫家送給待嫁姬的象征飾物。
當(dāng)然,一般人想買,也少能買到一整套。
云璃又開了第四個木盒,蓋子一掀,里頭閃爍著耀眼紅色光芒。
云璃定睛一看,心狠狠一跳。
一套由珍稀赤寶玉配著朱雀流云工藝樣式制成的飾品,映入眼簾。
朱雀流云赤寶玉簪、朱雀流云赤寶手鏈、朱雀流云赤寶玉頸鏈、朱雀流云赤寶玉戒。
赤寶玉珍貴稀少、難以尋得,他搜羅這些還讓高級匠人如此精心打造,這等心思...
如此完整成套的四寶,著實難得少見。
開啟第五個木盒,即使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在看到里頭物件的那瞬間,云璃又是重重驚詫,木蓋也隨之掉落在地上。
一枚流云形狀的精雕玉珮靜靜躺在木盒錦緞上。
那枚玉珮,代表著流云商行最高主人、代表著云傲山莊莊主。
那是他的貼身玉珮。
這份禮著實太重,重的她...害怕拿起。
戰(zhàn)戰(zhàn)兢兢再打開第六個木盒,一封書信在里頭。
沒想到玉珮后是一封書信,云璃疑惑拾起書信,攤開一看,淚流滿面。
書信是天海堡堡主夫人親手寫的,還蓋上了她的私章。
內(nèi)容先是寫下愿意收云璃為義女,后一封直接承認(rèn)云璃身為她義女的身份。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到底為自己謀劃了多少...
將所有木盒依序整理一番,分成了兩次放到她的書案下。
他送她的所有禮物置辦,她還是有親手登記造冊的習(xí)慣。
不僅方便管理、也防止日后意外。
回到床邊,再拿起一開始放在木盒上頭的書信,拆了閱讀起來。
半晌,云璃面有難色地放下了書信。
離藝斗的時辰越加接近,兩人之間相互也會愈加忙碌。
這封書信是皇龍耀親手寫下,內(nèi)容是告知她,今日已安排了杜瑛、什姑兒與一些人手前去琉璃閣搬了些她的物品用具到清雅樓的蘭廂。
在藝斗開始前這段準(zhǔn)備的時日,每日上午她被安排在了蘭廂處理所有事物,杜瑛與什姑兒會一同在這段時辰陪著她,午膳與晚膳則和他一同在竹廂用膳,午膳前,杜瑛與什姑兒便會離開清雅樓去做其他事情準(zhǔn)備。
午膳用膳在午時、晚膳用膳在酉時,每次用膳半個時辰。
晚膳后,她就留在竹廂與他核對清雅樓內(nèi)的事物,直到與他一同回云府。
回云府后不論多晚,她需跟杜瑛學(xué)習(xí)一時辰的課,后再回到水榭與他同床共修玄女經(jīng)與素女經(jīng)。
早膳她與杜瑛及什姑兒在云府內(nèi)用膳后,再一同騎馬去清雅樓。
如此安排看似合情合理,但自午膳起只單獨(dú)與他一道兒...這根本是他存了私心。
這安排...午膳時沒個什么,她都不信。
無可奈何也只能受著。
昨日被折騰的緊,今日她起的晚,洗漱更衣后趕到清雅樓,已是巳時。
杜瑛與什姑兒明顯在蘭廂久等卻也不催促。
見到云璃來,杜瑛將早晨從琉璃閣搬來的東西簡易告知了云璃。
搬來的文書與用具,杜瑛簡易做了安排,云璃見著喜愛,也就不更動了。
“璃,這次藝斗,感覺好似更加盛大的多是嗎?”
“嗯,這次發(fā)出的藝斗帖確實比起以往更多些,連觀禮帖與審藝帖也比之往年多出許多?!?/p>
“既然如此,有幾件事你必須注意得當(dāng)才行?!?/p>
“還請杜大神醫(yī)為小女子我解惑解惑?!?/p>
云璃頑皮笑看著杜瑛。
“這水的問題,必須注重。”
“水?”
“沒錯,人多的地方,免不了水的質(zhì)量與使用多寡,如若有心人士在水中作怪,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