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雙鳳覺得夏景這人雖然色了點(diǎn),但品性是好的,直爽且無害人之心,能感覺到她待人的真誠。
時間差不多了,她們一行人起身前往折柳院,這頓當(dāng)然也是夏景結(jié)的帳。
折柳院跟花催閣不同,光門面就差了一個檔次,綠底黑字的牌匾,透著一股俗氣,入口左右寫著”重庭落幕簾無數(shù),弱柳迎風(fēng)欲折腰”
“呵!看這門聯(lián)就知道主事的不是什么善茬呢!姚妹待會兒無論見著了什么事情,都別出頭呀!”夏景拿起別在腰間的扇子,掩著嘴跟姚雙鳳說。
進(jìn)折柳院不必?fù)Q裝,來這的幾乎都是女客,而自己帶侍仆也是需要按照人頭給入場費(fèi)的,女客本身則不需入場費(fèi)。
十一給了門口小廝幾枚銅板后,四人繞過影壁,經(jīng)過走廊,前往主屋大廳。
廊道左右每根柱子旁,都站著一對男侍,穿著跟路上男子無異,只是布料材質(zhì)好些、顏色繽紛些。他們的手掌打平、四指并攏,兩掌前半共八指交疊,壓在外袍中央前擋之下,托著卵蛋和勃起的陰莖,等于每人身前都支著一個小帳篷,一眼望去,長短、角度,一目了然。
每當(dāng)有女客經(jīng)過,他倆就齊喊:“恭迎 妻主 回院,讓奴家 伺候您!”
進(jìn)了大廳,內(nèi)部的陳設(shè)跟花催閣差不多:
前方大墻中央有個舞臺,客人坐的桌子也都是長形、有桌布的,只是這邊桌布沒那么長,大概距地十公分左右,沒有碰到地板。
折柳院有二樓,也都是包廂;類似酒樓那樣,面對舞臺這側(cè)是有窗戶可以打開的,要上去包廂得從外側(cè)的走廊進(jìn)出。
這回夏景買了包廂,一個香氣刺鼻的小廝,領(lǐng)著她們四人進(jìn)去。二樓的包廂有三個面,是U字型的配置。跟酒樓的舞臺在正中央,周邊包廂呈口字型的配置不同。
折柳院正對舞臺的南包廂最貴,其次是它左右的包廂,越往旁邊越次。
姚雙鳳她們的包廂就在南包廂的最邊邊。轉(zhuǎn)個角過去就是東包廂了,東西包廂價位都比南包廂再低。
包廂內(nèi)部,有一張桌子抵靠在窗邊,一樣有桌布,而女客就分別坐在兩側(cè)圈椅上,可以側(cè)頭看向一樓的舞臺。
舞臺似乎剛結(jié)束一場表演,幾個小廝拿著水桶刷洗地板,又拿干布擦凈,接著才搬來一卷大張地毯鋪上。
能濕透地毯還要刷洗,這舞臺剛剛究竟是經(jīng)歷了多么激烈的表演呢?
大腿傳來溫暖的觸感,原來是初四將頭輕輕靠在姚雙鳳的大腿上,左眼澄澈的看著她。
初四和十一仍舊沒有座位的,他們都跪在地板上待命。
“……之前我以為你這侍仆只是話少,沒想到竟是舌頭少了……待會兒若有看上的犬兒,也可點(diǎn)上來伺候?!?夏景幫姚雙鳳倒了一杯熱山楂茶,從容地說。
“犬兒?”
“現(xiàn)在中場休息時間,除了被女客點(diǎn)臺的,其余都回里間補(bǔ)妝了,待會兒應(yīng)該都會出來,初夜拍賣的場子可不能少了犬兒。”她抿了一口茶,眼中含笑的看著姚雙鳳。
姚雙鳳又低頭看初四,琥珀色的眼眸里多了些委屈的神情。
“不了,我有初四就夠了,今天我們探勘而已?!彼厯嶂跛娜犴樀男影l(fā)邊說。
“唉!姚妹你若是不謀營生也就罷了,若是以后要跟其他家主談事兒,就連用餐時都有桌下奴伺候著呢!要是不展現(xiàn)你堅強(qiáng)理智的一面,可是會被瞧不起的?!闭Z畢就單手托腮,盯著一樓,等待初夜拍賣的好戲上演。
姚雙鳳正在想像夏景剛剛說的”用餐時都有桌下奴伺候”的景象,是不是一個大圓桌、有桌布,然后女人在桌面上把酒言歡,臺面下,都各自有一個男奴跪在那兒替女人口……
這究竟要怎么保持冷靜?這尊弼國的女人從小都是被這樣養(yǎng)大的?
舞臺布置好了,又一個擦脂抹粉的男人,瘦高且穿著華麗,在臺下走來走去、指指點(diǎn)點(diǎn)。
然后姚雙鳳看見夏景所說的”犬兒”們陸續(xù)出場了:他們從舞臺后方墻面的簾子下爬出,頭上有獸耳、屁股插著尾巴,但跟花催閣不同的是,這里的犬兒頭上的假耳是布料縫制的,不是毛皮仿制的,而且假尾巴是木雕刻成的,短短一根高高翹起或卷起,有的有上漆,有的直接是木紋的本色。
犬兒穿著無袖薄紗短上衣,沒穿褲子,系了腰帶,腰帶在背上打了個裝飾結(jié)。
無袖薄紗長度只蓋到屁股上方,屁股后方是完全裸露的。前襟也是短短的,被腰帶系著,衣裳沒垂落地面,但是性器官就完全裸露,爬行的時候在身下晃蕩。他們大部分只有雞沒有蛋,有蛋的年紀(jì)看起來都大些。
比較特別的是:
他們的手,全部握成了拳頭,被束縛在皮制或布制的囊袋內(nèi),交叉束緊的繩索綁緊在手肘下方,有點(diǎn)像高筒靴,只是穿在手上。
他們的小腿屈起,跟大腿貼合在一起,一樣有皮制或布制的囊袋裝著。腳底板赤裸、無鞋襪,被固定在屁股后面。他們只能以膝蓋和拳頭著地、爬行。
他們束著短馬尾、沒戴面紗,沿著桌子與桌子之間的走道漫游、巡回,對著女客拋媚眼,或蹭蹭女客的腿。
對他們有意思的女客,就撩起桌布,犬兒會乖巧的鉆進(jìn)去。
也有的女客會伸手,握住路過的犬兒尾巴,轉(zhuǎn)動頂弄,這時那只犬兒就會停留在原地,看著女客,任由女客狎玩。
“啪!”突如其來的聲響,姚雙鳳在二樓,很快就搜尋到是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一只嬌小的犬兒瑟縮在地上,旁邊的小廝手持短鞭,而女客手上拿著他本該插在肛門里的尾巴。
小廝忙跟女客賠罪:“這位貴女,對不住,這只太松了,您選別只玩吧!”
“無妨,你再賞他幾鞭,等他哭出來了,我就留他伺候?!迸托Φ梅浅S酗L(fēng)度的樣子。
接著那小廝叫犬兒”站”好,對著他屁股旁的腳底板,賣力抽了五鞭,那只犬兒開始嚎哭,女客將尾巴塞回他屁眼里,揪著他的短馬尾將他拽到桌布之下,之后聲音就被悶住了。
“呵!這里的客人口味真重,你想贖的人,不知后天會變什么樣子呢!”夏景也看到了同樣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