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在人前泄露她的軟弱,至少李效闌一次也沒見到過。
他有時候很想讓她停下來,試著依靠一下他,哪怕他能替她分擔(dān)一點點壓力也好,但沒有,喬姜早已習(xí)慣這樣的生活,男朋友這樣的生物,對她而言,只是閑暇時打發(fā)時間的一個附屬品,如果她厭倦了,隨時都可以丟掉。
她上個月因為離職這件事跟他吵架的時候,就跟他說過:“李效闌,我覺得我們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p>
那個時候,李效闌就做好了準(zhǔn)備。
他常常在想,究竟有沒有人曾經(jīng)走過喬姜的心里。
有沒有人曾在她心里留下過印記。
可惜,有也不會是他。
梨子園到了,喬姜摘了墨鏡說:“你摘吧,我在這等你?!?/p>
“好?!崩钚ш@把三籃草莓放下,沖她說,“你找個涼快點的地方等我,或者去蘭姨那,我一會就去找你?!?/p>
喬姜點了點下巴,弧度很小。
李效闌進(jìn)了梨園,喬姜站在原地,李效闌也就剛走幾米遠(yuǎn),晏釗就走到喬姜面前,什么都沒說,扣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藍(lán)色鐵門內(nèi)。
鐵門一關(guān)上,他就沉著臉問她:“他是你男朋友?”
喬姜摘了墨鏡,仰著臉看他:“覺得自己又被綠了?”
晏釗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調(diào)查我?”
“沒有?!眴探羝鹈?,“很不湊巧,聽見了?!?/p>
她嫌熱,將鴨舌帽摘了扇風(fēng),看見房間被收拾得干凈整潔,唇角很輕地扯起弧度:“那天晚上在等我?”
“沒有?!甭曇舯热诉€硬。
喬姜湊近看他黑得發(fā)沉的眼睛:“套子買了嗎?”
晏釗定定看了她一秒,忽然伸手把鐵門反鎖,打開燈,一把箍住她的腰把人放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