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誠實的點點頭,然后亮晶晶的回望著他:“溜冰可以嗎?一起嗎?”
微微皺了皺眉,他十分認真但似乎又有點羞于承認似得說道:“我不會……”
“我也不會……”仿佛才想起這個事實一樣,她的表情也變得一楞然后心虛起來。
兩人面面相覷了片刻,忽然都笑了起來。
“等我查查標準教程。”
“我們沿著邊兒慢慢走吧……”
異口同聲的說完,她一楞哈哈笑了起來,標準教程哈哈……真像是他會說的話呢。
正笑著,忽然,男人低下頭飛快的在她嘴上吻了一下,風(fēng)雪中的吻有點冷,就像一瓣雪花忽然落在了唇上,這細微的柔軟的冷讓她一楞,然而男人已經(jīng)自然的抬起頭,牽著她走向了湖岸:“滑冰車好了,我可以推著你走?!?/p>
被牽著手幷肩走在他身邊,冬日的飛雪讓她有點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似乎能看到對方唇角有一縷溫暖的弧度,就像是冬日里照射在雪上反射的溫暖陽光。
可以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嗎?
冰車操作起來十分簡單——或者說這冰車構(gòu)造本身也十分簡單,能看出明顯的手工粗制濫造的痕跡,不過夠用就好,拼接木板釘好的車身,兩排冰刀釘在底部,一左一右兩根帶釘子的木棍,劣質(zhì)的合成木表面帶著坑坑洼洼的痕跡,然后這些東西全部都刷上一層不怎么精致的油漆裝點成五彩斑斕。
她忍住笑意,這“裝備”怎么看怎么和他不搭調(diào),尤其是當他正襟危坐的坐上那雙人冰車狹窄簡陋的后座——改造自一只舊木凳,這強烈的違和感讓她有種不忍直視的觀感,只能強忍住胸中笑意,他自然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于是無奈的瞥了她一眼。
想來也是,就算是柏大少爺想玩雪,自然也是去正規(guī)的滑雪場吧,只怕高檔的滑雪設(shè)備他都玩過,但如此民間的溜冰他是絕沒玩過。
坐在冰車前邊的座椅上,因為座椅間距較小,感覺就像直接坐在對方懷里,只要頭稍微后仰,就能整個靠在他胸前。
木棍支在冰面上向后稍一使力,冰車便扎扎的滑過冰面向前滑行,這種冰車行進的速度幷不快,遠遠不如身側(cè)溜著冰鞋的人,但勝在穩(wěn)妥安全,然而這對于她而言,已足夠有趣,畢竟之前生活的地方,連雪都難見,更別提這樣自然的冰雪風(fēng)情。
冬日的風(fēng)吹過長發(fā),如瀑的黑色糾纏著幾點雪白,風(fēng)里傳來愉悅而清淺的笑聲,他仗著身高,將下頜正頂在對方發(fā)頂,冬日的天藍的空曠高遠,此時,大雪已停,只余細細小雪,寒風(fēng)微微,安靜與喧囂,共同交疊在這一片天地。
此年此月此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