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得了吧,有的人不妨娛樂一場,不過你好我好的游戲,有的人,是絕對不能碰的,那就是個大麻煩,好了不說了,我要先撤了,免得真被那丫頭給拖住了?!?/p>
“你怎么走???那丫頭可就看著正門呢。”
聶逸風(fēng)麻利的溜到了二樓的窗臺。
“有種東西,叫走后門?!闭f著聶逸風(fēng)痞痞的笑了笑,拉住二樓的欄桿便利落的翻身落了地。
“喂!你還真走啊,那可真是個嬌俏美人兒,你還真舍得?”友人趴在欄桿上,對他調(diào)笑。
揮著手,他扭頭向著后門走去。
友人調(diào)侃的笑意被拋在腦后。
郭家和聶家原就沒可能,況且是個嬌蠻又忒認(rèn)真的,他要真敢下手,那還就真是麻煩了。
17世紀(jì)的雕工加上新世紀(jì)的科技燈光。
扶羅橋的美,是古典而現(xiàn)代的。
橋面上刻著一整段的傳說故事,不外乎和神話和愛情相關(guān),神女似笑非笑,帶著淡淡悲憫的頭像刻在橋的正中,她飄散的長發(fā)隱沒在雕鏤的星辰夜空里。
阮亦薇涉階而上,緩步走過,指尖觸在石雕歲月痕跡的冰涼上。
霓虹燈光打在白玉色的橋面上,石雕的畫面愈發(fā)夢幻縹緲。
無論人事怎么變化,藝術(shù)作品都用亙古不變的美麗,注視著濁濁世間。
斜靠在石拱橋最頂峰的石欄上,橋下的水面波光粼粼。
萬家燈火,霓虹閃爍,連星月的光輝都難掩暗淡,幽幽江面,夜船穿梭,不遠(yuǎn)處,賣唱的歌女音色柔美,游人如熾,笑語喃喃。
真美……
這份俗世的,熱鬧的,紛繁的美。
這份歷史的,沉淀的,迷蒙的美。
這份孤寂的,自由的,沉醉的美。
真美。
當(dāng)?shù)谝粋€人與她搭訕的時候,她還有些迷蒙,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是在與她說話。
她當(dāng)然不知道,籠著輕柔絲巾,穿著優(yōu)雅長裙,倚靠在拱橋頂端長發(fā)披散的她,又何嘗不是一道美麗的風(fēng)景。
然而被搭訕的姑娘,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眼神,美麗和迷離加在一起,竟讓人一楞。
而在這一楞的時間里,那雙迷離的黑眸轉(zhuǎn)了兩下,變成清醒明亮。
回過神的她,不由得感覺一陣好笑,忍不住好笑道,她人生第一次被如此搭訕竟然是這個時候……忍不住在心底搖頭。
不過這打斷,也提醒了她時間問題。
她朝那人禮節(jié)的笑了一笑,而后轉(zhuǎn)身就跑下了橋面。
“誒?誒?姑娘?”那人看著她踮著腳優(yōu)雅而迅速的奔下橋面,就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鹿,又或者是在水中游開的美人魚,最終遺憾的喊了兩聲,就只能看著她消失在了人群里。
霓虹照在雕鏤的神女臉上,石雕的美麗臉頰似乎也露出莫測的微笑。
霓虹夜景熏人醉,神女依舊笑晚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