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具備威脅的敵人,絕對不能再給他機會。
正哥膨脹的野心和偉大的理想,在還沒有來得及大展身手的時候,就被醫(yī)生扼殺在了搖籃里。
不理會那伙人的反應(yīng),醫(yī)生直接進到了禿頂男的別墅里。
禿頂男人被救了下來,此時白明希正在大廳里,用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的毛巾,說明禿頂男人按壓住傷口。
楚天正坐在沙發(fā)上,清潔自己腳上的傷口。
一個妖艷的女人穿著極其露骨的睡衣,害怕地癱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同時還試圖對走進來的醫(yī)生擠出笑臉。
那張涂滿了濃妝的臉和抽搐的臉部肌肉,差點將醫(yī)生嚇了個趔趄,強自忍了忍,才沒有人一把將藤條甩過去刺穿這個女人的腦袋。
那個正哥到底是有著多么奇葩的口味??! 醫(yī)生在心中嘖嘖稱奇。
大廳的地上此時還捆著一個人,那就是之前企圖殺死禿頂男的中年男子。 就是到了此刻,他被五花大綁,卻仍然赤紅著雙目,仇恨的死死盯住禿頂男。
醫(yī)生不想再看那個女人,所以走過去踢了踢半死不活的禿頂男,說道:“來,現(xiàn)在你來說說是怎么回事。 ”
禿頂男不敢違抗,強打起精神,斷斷續(xù)續(xù)的,講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禿頂男叫林自強,今年46歲,原本在本地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是本市最大的房地產(chǎn)商。
他出身草莽,文化也不高,暴富了以后,難免染上了暴發(fā)戶的習氣。 而那個妖艷的女人,正是他養(yǎng)的小情婦。
錢多了,捧的人就多,捧的人多了,自然就多了幾分霸道。 可是有的場合,光靠錢和關(guān)系不行啊,還得能打。 所以那個時候,林自強就遇到了正哥。
正哥本名陶正,經(jīng)營著一家保鏢公司,據(jù)他自己說自己是退伍軍人,他手底下的人也是,可是那一身的匪氣和那幫嘍啰的架勢,實在是不像。
可是他們能打??! 這點合了林自強的意,于是便花大錢將他們招攬了過來。
而陶正也確實沒有讓他失望,在幾次的與人沖突中都立了大功,于是,林自強越發(fā)重用陶正。
隨著林自強錢越來越多,身價越來越高,陶正那幫人會辦事,又能打,林自強的行事也越來越囂張霸道,連帶著他那個小情婦也是不可一世的。
最后,林自強在陶正的慫恿下,通過關(guān)系,竟然真的弄來了一批軍火。
其實仔細想想,那陶正肯定是早有預(yù)謀,不干好事。 只是那會林自強也囂張上了頭,絲毫沒有察覺。
只不過,弄來軍火沒多久,末世竟然來了。
不管陶正原本打算用那批軍火來做什么,末世一來,他原本的計劃估計泡湯了,可是,那些軍火反而派上了更大的用場。
陶正在末世初期便覺醒了雷系異能,頓時覺得自己不是凡人,本來心思就多的他,想著亂世出豪杰,竟生出了爭一爭天下的念頭。
他選的第一站,就是他老板林自強用來養(yǎng)小情婦的別墅。
這個地方陶正來過很多次了,基本只要林自強過來,都是由他護送的。 偶爾,他也會在林自強的吩咐下,送那個叫馬靜靜的小情婦回來。
林自強的行蹤,沒有人比陶正更加清楚了。
所以末世一起,林自強就打起了這個別墅區(qū)的主意。
這個別墅區(qū),地方大,人少,住的都是怕死的富人,最好控制。 他有異能有槍有人,在這里占地為王,絕對事半功倍。
所以他當機立斷,末世一起,他就帶著他保鏢公司時就培養(yǎng)起來的兄弟們一路殺來這里。
事情也正如他想像的那般順利。
那些吃人的怪物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可怕,它們又蠢,速度又慢,只要掌握了技巧,對付它們比殺人還要容易。
陶正來到林自強的家,不等老家伙擺老板的譜,就率先一頓猛揍,直接把人打趴下了。
跟隨老家伙的幾年,他早就受夠了氣,連帶他那一幫兄弟,也是早看林自強不順眼,也就是看在錢的份上才一直捧著他。
如今,錢都成了廢紙,風水輪流轉(zhuǎn),可不就往死里折騰他嘛!
還有那個小情婦馬靜靜,平日里眼睛長在了額頭上,看都不看一眼這些保鏢,指揮他們干活的時候,那叫頤指氣使啊。 這股氣,兄弟們也是在心里存了很久了,看著她每天嬌聲媚氣地伺候那個死禿子,陶正巴不得馬上就把這女人按地上給她辦了。
順水推舟的,有了眼下這機會,這女人,陶正也自然就順手接收了。
林自強都給打懵了,他哪里想到自己竟然養(yǎng)了一伙白眼狼。 他本來還指著躲在別墅里,讓這伙人來救他呢,結(jié)果一來就先把他給打趴下了。
然后,悲慘而漫長的受虐生活就開始了。
那些人把他扒光了拴在廁所里,逼他喝尿喝馬桶里的水,逼他舔干凈馬桶,拿煙頭燙他,不給他飯吃,氣不順了,就狠揍他一頓出氣。
他越是求饒,打得就越狠,每天過得豬狗不如、生不如死。
倒是那個小情婦馬靜靜極有眼色,第一時間就嬌嗔著“正哥正哥”地貼上去賣力討好,可算是把自己給保住了。
本來,正哥的計劃一切順利,所有的事情都在計劃之內(nèi),正哥還來不及得意忘形、施展抱負,就遇到了醫(yī)生......
這就是故事的全部了。
好不容易說完這些,林自強就癱倒在一邊,出氣多、進氣少了。
“他——怎么像快死了一樣? ”白明稀有些擔憂的說。
醫(yī)生可懶得理會林自強的死活,這房子他將來還要住呢,可別死在這里面,弄臟他的房子。
沒錯,就是他的房子!
“喂——那你呢? 你跟他有什么過節(jié)? ”醫(yī)生抬抬下巴,又踢了一腳那個渾身都寫滿憤怒的中年男子。
“他! 害死了我的老婆和孩子——”中年男子竭聲嘶吼道:“他該死! 該死! 我要殺了他! 拖他去喂喪尸! 還有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他憤恨的眼神又轉(zhuǎn)向了癱在地上的妖艷女人馬靜靜。
“哦。 ”醫(yī)生漠不關(guān)心的哦了一聲,伸出小指掏掏耳朵:“你太吵了,我考慮一下,是要聽你把故事講完,還是馬上就解決你。 ”
在醫(yī)生的注視下,中年男人這才找回了理智。 當他想起眼前的這個醫(yī)生是什么樣的人以后,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楚天和白明希此時也一同望著他,一副等他講故事的模樣。
剛才那個林自強強撐著半口氣都說了,也容不得他不說。 所以,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說起了那天發(fā)生的事情。
原來,男人叫何剛,那天,全曉羽開車離開以后。
何剛帶著妻兒,本來也想學全曉羽的樣子,撬一輛車開走。
他砸開了一輛車的車窗,才將車門打開。 卻發(fā)現(xiàn)沒有鑰匙是無法啟動車輛的。
他情急之中看到了林自強和馬靜靜開著他們自己的車準備離開,便帶著妻兒上前去央求他們帶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