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銜住薛雉頸間的軟肉又啃又咬,星點(diǎn)紅痕寸現(xiàn)。他將薛雉不安分的腳壓住,屈身用牙咬解下衣帶,隔著藕白色肚兜,親吻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牙齒隔著肚兜咬了一下,薛雉凌亂的喘息中分出一聲低呼。
李紹手從她的腰際探入,指腹往上游走,探至馥白香軟的雪峰,一把捧握住,大肆揉捏起來。薛雉輕促地喘起來,李紹吻住她的唇,手指在乳首上揉弄,道:“要不是顧及孩子,本王見得會(huì)放過你?”
“可以輕些?!毖︼魮嶂念~角,還在引誘,卻換來李紹一聲輕笑。那笑聲中多少是在譏嘲她不自量力,很快,他也教她悔恨,的確不該如此不知死活地勾引李紹。
他撐起身子,解了她的衣衫,執(zhí)著酒壺淋澆在雪白的小腹上。淡紅色的酒水清涼無匹,冰得薛雉下意識(shí)扭腰躲避,一動(dòng),酒淋漓亂淌開來。李紹撫著她的膝蓋曲起,低頭舔凈她腹上的酒,比起方才親吻脖頸時(shí),他的狠勁一下收斂不少,津澤與果酒在瑩白肌膚上留下一片膩滑的光。
如此,他尚不放過,唇往下尋去。
“別……!”薛雉有些驚心,忙攏起雙膝,卻教李紹的手蠻狠地抵壓住,不僅并攏不得,反而分得愈開。
艷紅的美穴毫無保留地展開,薛雉當(dāng)不住這般羞恥,不及她再掙扎遮掩,李紹埋頭舔吮上去,淌入的梅子酒和馥郁的蜜液交織在舌尖,促著他品嘗更多。
他的舌濕滑濡熱,酒又那般冰涼,舌尖輕頂在敏感的壺心,一時(shí)仿佛冰火并至,偏跟惹了山洪似的,一下將她摧上情欲浪頭。
薛雉失聲嗚咽起來,挺直了腰,臉上情潮涌紅,不知是羞極還是歡極,手亂推著李紹,央求道:“承策,別,別這樣……我不要……”
她咬銜著自己的手背,極力壓抑下尖聲呻吟,忍得淚很快打濕濃密的眼睫。
“唔……啊……”
襲來的快意那般明銳洶涌,思緒和身體俱放空放凈了,顧不及再想禮義廉恥,她就似這畫舫沉浸在蒙蒙煙雨當(dāng)中一般,完全浸沒在李紹的取悅當(dāng)中,瀕臨窒息,又難以掙扎。
高潮迫得薛雉陣陣眩暈,靈活的口舌還纏著不放她下了浪頭,她難敵這等明烈的愉悅,想躲避開,又想要更多,矛盾持續(xù)對抗不下止,身體也徘徊在欲海巔峰。
她腿股發(fā)起顫,腰腹微微痙攣,終是哭著央求李紹放她一放。
李紹這才松了口,偏頭往她滑白的腿內(nèi)側(cè)吻了吻,又挺起身吻住她的唇,薛雉渾沒了力氣,手軟軟地搭在李紹腰上,在纏吻中不住地喘息著。
李紹笑她,摩挲著她濡濕的眼睫,“招惹本王的時(shí)候,夫人是膽大包天,有千百般好本事,怎么一真上陣,就如此不成器?……還想要么?”
薛雉窩進(jìn)李紹懷中,連連搖頭。
她嘗到他口中淡馥的味道,羞得欲死,可又想他竟如此小心珍惜待她,心頭被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便伏在他耳邊小聲道:“你,你進(jìn)來……”
李紹難吻了吻她的臉頰,“乖,為夫輕一些,你莫怕?!?/p>
那脂玉口渾滑一片,灼燙的陽物寸寸抵入,未插至最深,挺送時(shí)也溫柔至極。她皓如霜雪的手腕上還戴著那血玉紅鐲,如相思泣血,在一抽一送間,紅玉輕碰在云榻頭,李紹手指撫了那鐲子片刻,一邊緩插著薛雉,一邊貼在她耳側(cè)道:“……若真是個(gè)姑娘,喚寄思罷,小名'紅豆'?!?/p>
薛雉已記不起他為這孩子起了多少名字,這一回,眼里不知怎就酸熱起來,也當(dāng)了真,道:“好。”
水波里蕩著天青色,糾纏橫蕩的輕煙將世間所有曖昧繾綣攏在這一處,細(xì)細(xì)雨聲敲打在綿綿低吟當(dāng)中,脆生生,嬌啼啼,無一不美,無一不滿。
李紹到底擔(dān)憂她的身子,也不多折騰,草草盡了興,便擁著她入眠。
薛雉在細(xì)細(xì)沙沙的雨聲中漸入昏沉,聲音有些朦朧,“夫君還不曾回答我的話……”
她問,他何時(shí)才開始念想著有這樣齊美的時(shí)候。
他從前不曾想過。
最多想著,有了薛雉,就當(dāng)有了逍遙;可真娶她作妻,才知她能給予他的不止是逍遙,還有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