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子?!敝於ㄣX笑了笑,從身后抱著她,越來越緊,臉埋在頸窩里,低聲說了一句,“阿福,你真好,我配不上你,全天下的男人都配不上你,我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怎么辦呢,下輩子還想討你做婆娘,只有你一個(gè)?!?/p>
阿福畢竟沒這樣夸獎(jiǎng)過,而且還是從朱定鉞的嘴里說出來,要知道,他從來眼高于頂,不會(huì)這樣對(duì)她說話,除非喝醉了酒,阿福眼睛一亮,取來一壺酒,給他灌下去。
“小狐貍精?!敝於ㄣX拉她下來,阿福趴在他胸口上,他雙手捧起她的臉親了上去。
被子拉到頭上。
仗器行兇。
……
新婚夜過得十分滋味,次日,兩人雙雙起晚了。
醒來后,朱定鉞抱著阿福說了許多話,昨晚話都說盡了,臉也丟光了,索性露出真面目,阿福眼睛睜不開,胸口微悶,迷迷糊糊笑了一下,“我也喜歡你,王爺。”
“該叫什么?”
“不知道?!?/p>
“叫一聲相公?!?/p>
“相公?!?/p>
阿福老實(shí)叫了,兩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擰起眉頭,“怎么聽著膩歪,叫定鉞吧?!?/p>
“定鉞相公?!?/p>
“還是叫阿鉞吧?!?/p>
“阿鉞?!?/p>
“真乖?!彼跗鹚哪樣H一口,怎么也親不夠。
在床上膩歪了半天,下午要去寺里燒香祈福,總算是起了,朱定鉞送她到寺門,不再往前踏足,他手里殺孽太多,進(jìn)了佛寺,身邊之人要出佛身血。阿福自個(gè)兒進(jìn)去了,在大雄寶殿里拜了一遭,胸口還是悶悶的,很快就出來,朱定鉞牽起她的手往山下走,“跟佛祖說了什么?”
阿福說:“要生兩個(gè)大胖娃娃?!?/p>
朱定鉞刮刮她鼻尖,“不知羞?!?/p>
阿福身子有些立不穩(wěn),微微踉蹌,朱定鉞神色微變,阿福朝他笑笑,“我沒事,可能昨晚太鬧了?!?/p>
她毫無顧忌說這話,鬧得朱定鉞臉皮薄起來,他停下來,“相公背你下山。”阿福說一聲好啊,跳到他背上,朱定鉞穩(wěn)穩(wěn)背著,一路上說著說,阿福胸口越來越悶,像聚著一口濁氣,她臉趴在他堅(jiān)硬的后背,聲音越發(fā)輕起來,“阿鉞,你喜歡我嗎?”
朱定鉞笑了笑說什么,她聽不見了,嘴里吐出一口鮮血,噴灑在他脖子里,朱定鉞起先以為她高興得掉眼淚,后來見她眼淚掉個(gè)不停,流到他胸口上,衣袖上,一片片醒目的紅意,阿福說難受,真的難受,在他懷里喘息呻吟,說阿鉞,怎么回事,我是不是要死了。
之后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