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的側(cè)門是一條小街,來往的車輛和人群都比正門要少很多,助理有些詫異,心里不住的犯嘀咕,老板什么時候開始走低調(diào)路線了?
后來他坐在副駕駛上,眼睜睜瞧著老板用那件長外套包裹著一個人坐進(jìn)車?yán)飼r,忽然就福至心靈——
老板這是劫了個人啊!不低調(diào)不行??!
心理活動都快繞地球一圈了,但助理面上不顯,依舊像是冷靜的精英,問:“老板,咱們?nèi)ツ睦???/p>
“金座那邊的服裝店?!?/p>
助理微微驚訝,金座那邊賣的都是奢侈品牌,而且女裝居多,難道老板懷里抱著的,真是嬌滴滴的小姑娘?
但想歸想,他還沒膽子大到敢向后看,只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方:“好的?!?/p>
接著,又對司機(jī)說:“擋板升一下?!?/p>
擋板升起,后座成了完全封閉的空間。
但即使如此,南辭還是羞的不想抬頭。
這個男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都那樣求他,那樣妥協(xié)了!他居然還不肯好好幫她。
她原以為他會叫助理送來一套女士衣服,她拿著衣服穿好就可以自己回家了。
誰曾想,他叫助理送來的居然只是一件外套,還是男款!
他當(dāng)時拿著外套,要笑不笑地對她說“過來”的時候,南辭差點羞的咬舌自盡。
從小到大別說男人了,就連女人她都少有“坦誠相見”過!幾乎除了姥姥以外,再沒第二人人見過她衣衫盡褪的光景。
她怎么肯妥協(xié)。
可是好話說盡,甚至還急得涌出眼淚了,那個男人還是不為所動。
“要么我替你穿,要么就什么也別穿?!?/p>
他說完,甚至還開始倒數(shù):“我只給你五秒鐘時候考慮,五,四,三,二……”
那種情況,她哪里還有思考能力,在聽見他數(shù)到“一”之后,幾乎一瞬間,就從馬桶上跳了下來,直接撲到了他懷里。
胸前的兩團(tuán)柔軟隔著衣服重重地抵在他身前,她連頭都不敢抬,也不敢去聯(lián)想他看到多少,又感覺到多少。
只能閉著眼睛,在他懷里輕輕顫栗著,小聲哀求:“小叔叔,我……我自己穿就行……”
霍臨那時的呼吸似乎重了幾分。
片刻后,連反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留給她,直接將外套一裹,打橫將她抱起。
她當(dāng)然不肯,掙扎著想要下去。
他只輕飄飄說了句“再動就脫了我的衣服,自己走回去?!焙?,她便老實了。
而且不止老實了,還主動的向他懷里湊了湊。
畢竟……
如果沒人看見她的臉,那鬧出緋聞的只會是霍臨和“神秘女子”。
但如果她的臉露出來……
她根本不敢往下面去想。
思緒至此,南辭凝了凝心神,感覺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并且沒再有多余的聲音后,她又開始動起來,想從霍臨的腿上下去。
他不僅不放,還將手臂扣的更緊。
“干什么?”
她抿抿嘴唇,可憐兮兮地抬頭。
“霍先生,我想下去自己坐?!?/p>
她說話的時候,小臉兒上寫滿了祈求,眼神軟軟的,似乎想用此番神態(tài)讓他放過自己。
他垂眸看著她,修長漂亮的手指理了理她貼在臉頰上的碎發(fā)。
“想自己坐?”
“恩?!彼c頭。
“不行。”
“……”
她看著他,像是無聲抗議。
他挑著眉,指間還在她的臉頰上來回輕碰。
“之前才說了什么都聽我的,帶你出來后,就立馬不聽話?”
南辭想了想,又觀察了下他的臉色,見他似乎情緒還可以,便試探著開口:“那……小叔叔,之前我答應(yīng)的條件,可不可以有個前提?”
霍臨瞧著懷里狡猾的兔子開始和他談條件,只微微一笑。
“什么前提,你說說看?!?/p>
南辭一聽有商量的余地,立馬來了精神。
心里對他的抵觸和恐懼也暫時消失了,只簡單想了一下,便說:“你不能讓我做和生意場上有關(guān)的事,更不能做……對南家有害的事?!?/p>
她知道這個男人和南家的關(guān)系非常好,但事情無絕對。
尤其像他們這種商界大佬,一向重利。雖然南辭早晚要脫離南家,南家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于她而言是最好的解脫……但她只要還在南家一天,就還是南家的人,就算南家被迫害,也絕對不能通過她的手。
不然到時候,她一定的下場一定非常慘。
霍臨見她這副認(rèn)真的小模樣,心里一時覺得好笑,想了想,又升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沒有人能一而再的和我講條件?!?/p>
他垂眸,目光與她交纏在一起,“但是你,可以成為這個例外?!?/p>
“不過,我為你破例。”
“你又要拿什么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