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辭現(xiàn)在一個頭兩個大,她原本是打算找個機會自己呆一會兒,但哪料南珠居然給她找到了地方?
可南珠的話,她敢聽嗎!
要是之前也就算了,她還覺得南珠是自己的親姐姐。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南珠不撕了她已經(jīng)算好的了,還會這么好心給自己房卡讓她休息?
簡直天方夜譚。
不過此刻已經(jīng)騎虎南下,那個傭人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她是不想去也得去。
暗暗深吸一口氣,她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傭人一起離開。
南母瞧著她離開的背影,眉頭一皺。
“珠珠,你是真把她當妹妹了?還把自己的套房借給她休息,她哪配得上?!?/p>
南珠巧然一笑,輕輕撫了撫自己昨天才做的新指甲,說:“媽,你也太不了解我了,我知道那丫頭是什么身份,當年她生母又是怎么害你掉眼淚的,你覺得我會真的對她好?”
“那你……”
“我根本沒在對面酒店里包過什么套房,剛剛那張房卡是我拜托一個朋友搞到的,那個朋友說那間套房的主人是霍家公子……不止如此,還說有幾次清潔員去打掃衛(wèi)生,曾在地上看到了掉落的牙齒和血跡。你想想,除了霍玉澤,哪位霍家少爺會做這種陰狠毒辣的事情?”
南珠口中的霍玉澤,就是她的前未婚夫,南辭的現(xiàn)未婚夫,霍家唯一的孫子輩。
關于他的傳說,圈子里有太多太多。
有人說他體弱多病,常年悶在房間里不出來,臉色猶如吸血鬼一樣蒼白。
有人說他因為長期不與人接觸,早已養(yǎng)成了暴虐毒辣的性格,平日里最喜歡做的就是看人被虐待。
還有人說他,見到血就會興奮,甚至還會食血染唇……
雖然這些傳說里面,大多南珠都覺得不太靠譜。
但她卻一直相信一條——
霍玉澤絕對不會是善類,他的性子也絕對不會溫和無害。
至于是不是手段毒辣,以殘虐別人為興奮的話……
那就讓那個小丫頭去試試看嘍。
想到這里,南珠饒有興致地瞧了瞧南辭離開的背影,像是玩味,像是幸災樂禍。
——
跟著南辭的傭人似乎被南珠囑咐過什么,所以他一路直接將南辭送去了頂樓,但卻沒再跟著上前,而是守在了電梯和安全梯中間的走廊內。
“二小姐,您先去休息吧,睡醒我?guī)フ曳蛉撕痛笮〗?。?/p>
南辭沒辦法拒絕,只能拿著房卡,心里盤算著接下來怎么見招拆招。
——嘀。
總統(tǒng)套的房門打開,南辭輕輕推開房門。
腳下是上等的羊毛地毯,蓬松軟綿,雙腳踩上去,每走一步都像是享受。
套房內的裝修也十分特別,沒有想像中的奢華,像是為了迎合誰的喜好修改過一樣,冷色調的裝修,看上去低調簡單,卻又處處透著不凡。
南辭心下的忐忑更甚,但想轉身逃跑,卻又知道有人守在外面,她一定跑不掉。
沒辦法,她只能壯著膽子,繼續(xù)向房內走。
這時,套房深處忽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呻.吟聲,她不由的順著聲音朝里面走,最后停在了一扇半開的房門前。
房門內,有兩個男人正背對著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一個人站在他身旁邊。
他們面前,則倒著一個鼻青臉腫嘴角帶血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不停朝其中一個男人求饒,說:“老板,我錯了,放過我……我下次不會了……”
也不知男人是什么表情,只見他輕輕俯過身,朝地上的中年男人湊近。
“你是第一個背叛了我,還敢向我求饒的,膽子倒是不小?!?/p>
說著,穿著皮鞋的右腳輕輕搭上了中年男人的手掌,片刻后,一陣骨裂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痛苦的喊叫聲。
男人緩緩起身,從身旁助手那里接過了一方手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然后將手帕扔到了中年男人的臉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像是看一只瀕死的螞蟻一般。
“回去告訴你的主人,如果想霍家繼續(xù)風平浪靜,就少在我身上動腦筋?!?/p>
南辭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下意識向后退了兩步,想跑掉,可此時,那男人已經(jīng)率先轉了身。
四目相對,一股冷氣從腳底直奔南辭的頭頂。
這……
這是昨晚那輛車后座的男人?。?!
她的腿代替了大腦做出決定,幾乎瞬間就朝門口奔去,跑的過程中,頭皮發(fā)麻,周身的毛孔也好似都張開了一樣。
她當下心里只有一種感覺——
如果再不逃就逃不掉了!
她一路無礙地跑去門口,眼瞧著小手已經(jīng)搭上了門把,厚重的房門也被她拉開一條縫隙。
而就在這時,一張修長白皙的大掌悄無聲息的趁過她的發(fā)頂,按在了門板上。
身后的人似乎只是輕輕一個用力,門板就在南辭眼前重新合起。
她只覺身后有一股迫人的溫度正緊貼著自己,帶著淺淺的檀香。
剛剛按住門板的手忽然向下,準確無誤地掐住南辭的下巴。
用力一轉,南辭的小臉就被扭了過去。
霍臨居高臨下地睨著她,金絲邊眼鏡下,一雙眸子帶著散漫又令人畏懼的輕笑。
“又是你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