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的匆忙,負責(zé)人也沒來得及清場,好在他們也不在意,找了處沒人的角落,就帶那兩個小姑娘坐下了。
南辭這會兒的醉意已經(jīng)很濃了,被霍臨抱在腿上坐著,小腦袋不停的向下磕,小雞啄米似的。
雙頰又紅又軟,原本亮晶晶的一雙鹿眼此刻滿是霧氣,看著讓人十分想揉進懷里,狠狠占.有。
他剛想和她說些什么,南辭突然捂著嘴,不停作著要嘔吐的動作。
霍臨連忙起身,托起她的小屁.股,一路將她抱去洗手間。
南辭在洗手間的隔間里吐得昏天暗地,霍臨找服務(wù)生要了瓶水,一直守在她跟前。
她最后連膽汁都快吐空了,再抬頭時,雙眼淚汪汪的,十分惹人疼的模樣。
然后,像撒嬌一樣的看向霍臨。
“好難受?!彼龑λf。
霍臨對她這種反應(yīng)稀奇的很,要知道,她平時沒喝醉的時候,可是連話都不敢多和他說一句的。
只有他問她答的份兒,哪有像現(xiàn)在這樣,朝他委屈朝她撒嬌的。
他又想到了剛剛南辭在面對那些小混混時,說的那句“我的霍先生”,一張俊臉忍不住,又泛起了魅惑人心的笑意。
他拿著水瓶喂了幾口水給南辭,叫她漱口,接著又抱著她坐到了洗手臺旁邊,打開水龍頭,替她洗了洗臉。
水溫太冷,她的臉頰又太熱,所以一冷一熱這么一碰,她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南辭眨了眨眼,睫毛上還留著水珠,委委屈屈地看著霍臨。
“好冷?!?/p>
霍臨睨著她,“之前不怕這冰天雪地的逃出來,怎么現(xiàn)在嫌冷?”
南辭癟癟嘴,一臉委屈:“又不是我想逃的?!?/p>
霍臨眸色深深的看著她,捏著她腰間的軟肉,問:“所以,今晚玩得開心嗎?”
南辭遲鈍了好一陣兒,先是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
霍臨眉梢挑了下,“嗯?”
“出來玩很開心,交到朋友也很開心……但是又有點害怕?!?/p>
“怕什么?”
“怕霍先生罰我呀?!闭f著,南辭的小手舉到嘴邊,伸出一根手指抵著自己的雙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別說,不能被他聽見,不然他該生氣了?!?/p>
南辭是真的醉糊涂了,連眼前的人到底是誰都沒看清。
霍臨一臉好笑,剛想抱她出去,她忽然又開口了。
“不過……不過我也找到對付他的辦法了!”
小醉鬼說著話的時候,一臉堅定,看著奶兇奶兇的,擾得霍臨心頭又是一陣漣漪。
“哦?什么辦法?說來聽聽?!?/p>
小醉鬼眨了眨眼睛,說:“他好喜歡吃我啊,不是吃我的嘴.唇就是吃我的脖子……如果他實在生氣的話,那大不了回去我給他吃一下好了?!?/p>
她說的其實是吻,但這會兒醉的太厲害,用詞也開始亂七八糟起來。
她說話的時候,額前有碎發(fā)濕噠噠的黏在腦門兒上,睫毛上掛著的小水珠還沒干,她眨巴了兩下眼睛,更顯得一雙鹿眼水汪汪的惹人愛。
霍臨看著她,再也忍不住,俯.下.身,薄唇貼向她的脖頸,咬.住了她白皙皮膚。
南辭先是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猛地推了一把霍臨。
“不行,除了霍先生以外,別人都不能碰我的!”
霍臨壓根沒防備,她喝了酒之后力氣也變得很大,所以倒真讓她推的向后退了兩步。
他也沒惱,再次湊近,單手扶住她的臉頰,親昵的蹭.著她的臉頰,呼吸有些粗.重。
“是我,不是別人,寶貝,你好好看清楚。”
南辭真的瞪大眼睛,向后一點想仔細看一下,看清霍臨的臉后,甜甜的沖他一笑。
“真的是霍先生啊。”說完,像是忽然意識到剛剛自己說了什么一樣,有點不安,看著他,“那……那你生氣了嗎?”
“你說呢?”
南辭癟了癟小嘴,主動把自己的干凈的脖頸送過去。
“那你繼續(xù)吃我吧。”
她像是有點怕一樣,一邊緊緊閉著眼,一邊說:“你吃了之后就不能生氣啦,不能再兇我了!”
南辭根本不知道,她這副樣子簡直可愛到犯規(guī)。
霍臨眸底的神色越來越深,最后低下頭,薄唇來回流連在她的頸窩間。
“寶貝,這不叫吃。”霍臨一邊輕吻,一邊說。
南辭懵懵懂懂地睜開眼,“恩?”
他沒再回應(yīng),反而吻.得更深。
她還太小了,什么都不懂。
早晚有一天,她會明白,他想要的“吃”,是什么樣子。
——
從洗手間出去的時候,南辭整個脖頸,都被種滿了小草莓。
嬌嫩的雙唇也紅紅腫腫的,看著委屈又可憐,但卻更多了一分想讓人繼續(xù)蹂.躪的模樣。
霍臨單手托著她的小屁.股,像抱著小朋友一樣,一路抱著她往外走。
南辭也很配合,摟著他的脖子,乖乖的趴在他的肩頭。
這時,迎面忽然走過來兩個女人,她們看上去有些微醺,但從身上的衣服和氣質(zhì)來看,不是普通來酒吧買醉的人。
其中一個女人在路過霍臨身邊時,詫異的看了看他。
“霍……霍三少?”她叫出口時,還有些不敢置信。
霍臨根本沒搭理她,就好像她認錯人一樣,連頓都沒頓一下,更別提回頭了。
那個女人身邊的朋友剛剛沒瞧清霍臨的正臉,以為自己朋友又想那位男神了,趕緊說:“你安靜一會兒吧,那位霍先生怎么可能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做什么美夢呢?”
那女人還是有點不信,還想追過去再看看,卻被自己的朋友攔住。
“都說了,那位霍先生不可能來這里的,你消停些吧?!?/p>
那女人有點失落,沒回應(yīng)。
朋友見狀,嘆了嘆:“你喜歡他什么?。康浆F(xiàn)在還為他神魂顛倒,這都兩三年了吧?!?/p>
女人笑了笑,“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他很迷人。而且他對誰都很有禮紳士的模樣,我對他這種男人真的沒有抵抗力?!?/p>
“真傻……就憑那位霍先生在商場的手段,你覺得他會真的是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嗎?”
頓了頓,朋友為了讓女人死心,開始添油加醋:“而且我爸說了,那位霍先生其實私底下手腕很強硬的,笑面虎,根本不是個好人。”
南辭本來乖巧的趴在霍臨肩頭,昏昏欲睡。
耳邊一直漫著身后那兩個女人的說話聲,聽著聽著,就小聲嘟囔:“哦……霍先生,她們在說霍先生?!?/p>
哪想,聽到最后,那兩個人竟然說“霍先生不是個好人”,南辭忽地睜開眼,醉眼狠狠瞪向她們。
“你們別胡說!他對我很好的!是好人!”
霍臨的腳步,在這一刻忽然停住。
他回過頭,看向南辭。
酒吧走廊的燈光很暗,從斜上方照下來,在她的側(cè)臉邊緣留下小片的陰影。
她的嘴唇很紅,小臉兒上還帶著嬌憨和沒退干凈的潮.紅,但就是這副模樣,她居然還用自以為兇狠的眼神,“惡狠狠”地瞪著那兩個女人。
沒有絲毫震懾力,沒有絲毫讓人懼怕的感覺,甚至如果真的計較起來,還會覺得她有些幼稚可笑。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她,卻讓霍臨,體會到那種一瞬間心跳加速的感覺。
他想,或許她現(xiàn)在說讓他為她去.死,他也會心甘情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