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往日的斯文優(yōu)雅,這會兒的霍臨,帶著有侵略性的魅力,吸引了不少女性會員的目光。
周起聽他說這個,輕“嘖”了一聲。
“小爺時間也很寶貴的,你再不說實話,下次別想我再出來了。”
霍臨毫不在意,語氣還是涼涼淡淡的,“沒有你還有陳進?!?/p>
“……”周起斜了他一眼,想了想,說,“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你現(xiàn)在在意的無非就是幾樣?xùn)|西,一個是你的公司。但我也是公司的小股東,最近沒聽說有什么大動蕩值得你動動情緒的……再有就是霍家,但霍家你又好久沒回去了,他們也惹不著你。最后就只剩下……”
周起像想起了什么一樣,看向他,“難道是因為南家那個小姑娘?”
霍臨沒有動作,但明顯臉色有些微變化。
周起樂了,說:“喲,還真是她?”
說著話,他大長腿一搭,一只腳搭在了另一只腿的膝蓋上,滿身的痞子氣。
“需不需要兄弟幫你想想辦法?我覺得像那種天真的小姑娘,還挺好弄到手的?!?/p>
霍臨涼涼的瞥了他一眼,“聽說你最近為了追一個女孩子,追到別人都誤以為你破產(chǎn)了?”
“……”周起覺得這個兄弟可能做不下去了,太毒了,簡直刀刀捅他心窩子。
見霍臨起身要走,周起顧不得什么,又趕緊說:“我跟你講,這追姑娘講究可多了,你如果再像平時那副模樣,再好的小姑娘也得被你嚇跑。”
一聽到“嚇跑”二字,霍臨的眸色沉了沉。
“跑了就再抓回來。”
周起吊兒郎當?shù)男χ?,說:“霍三,你栽了。”
真的沒想到,看著溫柔實際無情的白切黑霍大總裁,居然有一天會栽在一個小丫頭身上,而且看霍臨那個樣子,似乎一點也不想抽身?
霍臨涼涼的勾了勾嘴角,像是自嘲。
“是啊,真的栽在她手里了?!?/p>
而且心甘情愿,甘之如飴。
——
南辭在那之后,沒再在補習(xí)機構(gòu)見到過秦予。
不過這也算在她的預(yù)料之中,以霍臨的對她的控制.欲,他應(yīng)該不會讓人再留在她身邊呆著吧。
但這件事就只讓她想了幾分鐘就過了,秦予于她而言只是一個認識的“陌生人”,還和南珠有關(guān)系,她實在沒空也沒心思去想他會怎么樣。
而真正讓她意外的是,從那天之后,霍臨也沒再出現(xiàn)過。
甚至連微信視頻電話也沒有一個。
初期南辭還有些不適應(yīng),晚上還會胡思亂想霍臨到底怎么了,后來時間久了,她倒也習(xí)慣了,更加認真的投入學(xué)習(xí)當中。
時間一轉(zhuǎn)眼就到了農(nóng)歷新年。
補習(xí)機構(gòu)放了三天的假期給這些學(xué)生,南辭沒收拾多少行李回去,只帶了一些復(fù)習(xí)資料和書本。
她打算過年期間,除了必要的場合必須出現(xiàn)外,她都留在房間里復(fù)習(xí)做題,躲清靜。
南家是大家族,平日里走動的少,但一到過年,前來拜年的卻非常多了。
南珠比她早兩天回到南家,據(jù)說她在國外的時候為南家的工廠多接了兩份合同,利潤很是可觀。
所以她回國那天,南母還特意在南老爺子的默認下,給南珠辦了小型的宴會。
南辭其實明白南母的意思,南珠不在國內(nèi)的這段日子,雖然自己已經(jīng)力求低調(diào)了,可卻還是出了一些風頭。再有南老爺子也極力在給她臉面給她身份,一時之間,南家二小姐的名聲甚至比南珠還要高,這讓南母怎么能甘心?
所以這會兒南珠立了些功勞回國,她就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女兒的好,側(cè)面再壓一壓南辭的風頭。
這些南辭都理解,所以家宴當天,南母假惺惺的給她客氣客氣,問她能不能回家的時候,她直接婉言拒絕了。
南母在那邊似乎還有些遺憾:“你姐姐還說想你了呢,真是的,你要是能回來就好了,大家伙還沒見過你們姐妹一起出席呢?!?/p>
南辭心里呵呵冷笑,要真想讓她回去,會只提前一小時才來電話?
她連白眼都懶得翻給南母,又和她虛偽了幾句,便在這邊掛了電話。
但南辭怎么也沒想到,就因為沒有出席歡迎南珠回國的宴會這么一件小事,居然會被南母宣揚的所有南家的親戚都皆知的地步,而且她應(yīng)該是說了什么曲解她的話,讓南家的那些親戚們都以為她一朝得勢,就目中無人了。
所以這次年假回到南家時,那些親戚們第一次見她,看她的眼神就非常不對勁。
南辭回來后,先是南母發(fā)現(xiàn)了,提著嗓子裝成很親切的模樣:“小辭回來了?”
她這一嗓子讓原本想低調(diào)回房的南辭,徹底沒法子低調(diào)了。
她緊了緊肩膀上的背包肩帶,裝作乖巧的朝眾人的方向點了點頭。
接著叫了南母一聲:“母親?!?/p>
南母幾步上前,很是親密的挽上了她的胳膊:“你這孩子,終于回來了,你姐姐之前一直念叨你,還以為你不高興她回來,所以才沒參加之前的聚會呢。”
“……”南辭真的不明白,南母為什么每次都能當眾挑起事端來,而且次次都能把本來沒什么問題的事情,說得好像天大的問題一樣。
南辭笑了笑,“母親,我沒有,我是……”
“媽!你怎么又說小辭了!”
南珠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南辭沒說完的話。
說著,拿了個小禮盒上前,一邊朝這邊走過來,一邊又說:“小辭要強,而且小孩子都喜歡出風頭,那天那種場合她會不想回來也是正常啊,你怎么老念叨,我都聽膩歪了?!?/p>
南珠笑得大方得體,說的話雖然有些歧義,但聽在別人耳朵里倒是多了一層只有親姐妹間才會有的親昵。
可這話聽在南辭耳朵里面,卻刺耳的很。
她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呢,南珠就走到了她跟前,將手里的禮盒遞給她。
“南非那個地方?jīng)]什么好東西,姐姐好不容易淘了塊小鉆石,我自己都沒舍得打成墜子來戴,一心想著回家送給你呢。”
說著,南珠將禮盒打開,一顆還沒打磨的裸鉆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也不知是誰,在這會兒突然出了聲。
“我們南珠這個做姐姐的對妹妹還真是好,也不知道妹妹能不能知道感恩呦!”
這時,另一道聲音傳來,夾著譏諷:“算什么妹妹,不過是大堂哥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勾引生下來的野.種罷了,還真跟咱們珠珠比啊?”
南辭原本還算平靜的神色,聽到這些話,微微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