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被襞R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對我撒謊沒用的?!?/p>
他表情慢慢變冷,居高臨下的垂眼睨著她。
“我知道你手里還有什么東西,劉琳琳做過的事我都查到過,我不想廢話?!?/p>
他停了下,再開口時,帶著陰冷無情的威脅。
“別再做什么小動作,我脾氣不好,忍得了你一次,忍不了第二次。”
說著,他夾著煙的那只手,攀上南珠的脖頸,鎖著她的喉嚨。
一瞬間,南珠體會到了窒息的絕望。
她只覺得耳邊有嗡嗡的聲響,接著,霍臨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來自地獄一般。
“她如果再因為你出什么事,你也要小心了?!?/p>
說罷,手狠狠一甩,南珠整個人像破布一樣,被他甩在了雪地上。
直到霍臨離開的時候,南珠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她摸了摸剛剛被掐住的脖子,心里不住的想。
剛剛那個人……真的是霍臨嗎?真的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霍家三少嗎?
——
南辭回房呆了沒一會兒,房間的門就再次被人敲響。
開門后,霍臨站在門外。
他這會兒正擦著眼鏡上的水汽,頭也沒抬的說:“換衣服,跟我出門?!?/p>
不是商量,帶著命令的語氣。
這要是換作平時,南辭估摸會不舒服的很。
但今天的南家讓她覺得厭惡,她不知道再呆下去自己又要經(jīng)歷什么,所以跟繼續(xù)呆在南家比,她覺得還不如和霍臨出門來的輕松些。
只不過……
“今天年三十,爺爺不會同意我出去的吧?”
“有我在你怕什么?”他抬眼看了看她,少了眼鏡隔著的眸子,看著比往常還要漆黑深邃,“快去換,再浪費時間我就親手幫你?!?/p>
“……”
南辭“啪”一聲直接將門關(guān)上,霍臨頓了下,最后嘴邊勾起抹笑。
果然如霍臨所說,他們下樓時,南老爺子并沒有多問,就連南珠也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南母訕訕的看了她一眼,但卻也沒敢說什么。
出了南家的時候,南辭頓時感覺呼吸都順暢了。
她回頭看向霍臨,很真心實意的對他說了句:“霍先生,謝謝你?!?/p>
霍臨眉梢一挑,微微俯身彎下腰,俊美的臉龐湊到她跟前。
“謝我就給我改個稱呼?!?/p>
南辭被他突然的接近弄得有些無措,下意識往后退,卻被他一把攬過腰。
“不許躲。”
霍臨眸色深了些許,“以后無論什么時間,什么地點,都不許躲我?!?/p>
“……”
“嗯?”
“……聽到了?!?/p>
他滿意了,貼上她的額頭,親密的吐.息。
“叫我的名字。”
霍臨的聲音不同于往常,聲線低調(diào)帶著磁性,語氣中,更是隱約多了一絲纏眷。
吐.息之間,他獨有的清冽氣息肆意撲灑在她的臉頰上。
明明這外面天寒地凍,雪花還在飄著,但她卻感覺雙頰熱得像是要熟透了一樣。
她的鹿眼像蒙了一層水汽,霧蒙蒙的,看著他。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同樣的低沉性感的聲音,同樣的字句:“叫我的名字。”
下意識的,她就叫出了那兩個字:“霍臨?!?/p>
霍臨滿意的笑了,薄唇輕.吻了下她的鼻尖。
“以后都這么叫?!?/p>
他原本沒覺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特別,但這會兒聽她叫出來,仿佛是裹了一層酒氣一樣,讓他身心皆醉。
抱了她一會兒,霍臨下意識的想握著她的手往外走。
結(jié)果握到她手心冰冷的溫度時,他眉頭皺了皺。
“怎么沒戴手套?”
南辭沒抬頭,情緒還有些停留在剛剛與他親密抵額的時候,悶聲說:“沒來得及買。”
霍臨沒說什么,想將自己的羊皮手套戴在她手上??善毯?,他卻將手套往大衣兜里一揣,接著按著南辭的肩膀,將她的身子轉(zhuǎn)了半個圈。
南辭有些迷茫,想回頭問身后的霍臨要做什么。
這時,她感覺有人從身后抱住了自己,那股獨有的強烈的氣息,再次將她包圍。
霍臨將那只嬌兔子整個人都擁在了自己懷里,大衣緊緊的裹住她,冰涼的小手也被他隔著衣服握在手中。
南辭愣了愣,歪過頭,吃力的仰視著他。
他趁勢,低下頭,輕吻了下她嬌嫩的雙唇。
“好了,不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