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跟我說,但很明顯啊。他急得股東大會開了一半連夜從美國飛回來,大晚上敲我房門讓我去你床邊念那段話……”
他一邊說,表情一邊變化,可能是想起當時我躺在病床的樣子,或許醫(yī)生說了什么他聽到了,也或許是叢然哥哥說了什么告訴他,反正他看著我的表情慢慢從不可理喻變成了矛盾和糾結,甚至有點同情的意思。
那目光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我拍了拍巴掌,門口的兩個保鏢拿著針管進來,我看著他們點點頭。
那針管注入男人的靜脈里,他掙扎著、掙扎著,慢慢軟了下去。
……
重來。
這一次他醒來的時候,我把書又看了一小部分,他支起身子立刻退后,想離我遠一點,退了兩步他回頭看了看門口,心有忌憚,往遠離門的那一側墻面靠去,警惕地盯著我。
我說:“哥哥你醒啦。”
他垂下的手緊握成拳頭,又問了我一遍:“你到底想干嘛?”
我說:“跟哥哥上床啊?!?/p>
我很有耐心地看著他,把腿盤起來放在沙發(fā)上,歪著頭笑了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但他一點都不受用,甚至更憤怒了,走到我面前,把手按在我的書上,“讓我走?!?/p>
我把書放在沙發(fā)上,手撐在腿上支起腦袋,看著他。直視只能看到他的腰間,他穿了身藍色的夾克,衣服干凈,口袋里手機已經(jīng)被收走了,空空如也。
我稍稍抬起頭,看到他憤怒的表情,笑了笑。
“不行呀?!?/p>
他捏著我的下巴,把手擱在我的脖子上作出威脅的動作,語氣也森然起來,他說:“讓我出去。”
我垂下眼眸,感覺到他的力道越來越大,勒得越來越緊,漸漸不能呼吸了。
他急急地吼:“放我出去。”
我不說話。
我盡量平穩(wěn)地呼吸,但他勒得太緊了,這對我來說有點艱難,我慢慢感覺到缺氧,有點痛苦地閉上眼睛。
他把手放開了。
他退了一步,憤怒變成恐懼,問我:“你到底想干嘛?”
唔……
我在沙發(fā)上靠著,調(diào)整呼吸,想說話,聲音因剛剛的阻塞被掐斷得厲害。
于是我沒有說話,靠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他。
也不用我說話了。
他知道我的意思。
他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