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丹房(一)H
不過十日,
望舒與燭陰相向而坐,她的面色開始慢慢泛紅,而他的臉色卻開始漸漸蒼白。
按說渡她真氣而已,他不會如此虛弱,但事實就是如此。
他額際開始出汗,周身冷熱交替的感覺很不好受,口唇卻又發(fā)干。
該死,一定是數(shù)日前東君喂自己吃的那些丹藥,一直雙目緊閉的他倏地睜開了雙目。
他面前的望舒面色微紅,修長的眉睫微微顫動,仿佛時刻都會醒轉,微張的小嘴濕潤飽滿,他盯著她,又彷佛在透過她,凝視著遠方。
藍黑色的眼眸幽幽加深,修長的指尖劃過女孩的下巴,他曾在瀑布那吻過她,那一絲甘甜與清涼讓此刻的他極其渴望。
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住那嫣紅的唇。
瞬間,一股清涼之氣傳遞至他四肢百骸,然后又過了一瞬,更加灼熱的焚心烈火再次兇猛而來。
他的指尖在發(fā)抖,握住她手腕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攀爬至她白皙脖頸。一冰一火兩種氣息在他的體內迅速交竄,幾乎就要焚盡他的五臟六腑。
他不再滿足于她唇齒的香氣,他想要更多。
幽藍的目光肆意打量著他面前的女子,猛地將這美麗的軀體拉到了自己的懷里。
她好香,是杜若的味道,怎么之前他從未在意過。
柔軟的女體依偎在他的懷里,挑開那幾層薄薄的紗衣,手指順著紗衣?lián)嵘纤枬M的乳。
手掌在觸到她乳尖的一瞬間,失了分寸。
猩紅的眼眸取代了原本藍黑色的瞳。
她很清涼,而他,很灼熱。
她需要他的仙氣,而他恰好需要這清涼的軀體來驅趕幾乎將他焚滅的火。
少女雪白修長的腿,就在他的眼前,指尖拂過她的腿心,酥麻的他脊背直顫。
東君一向少有分寸,這回真是要害死他了。
收斂心神,伸手一指,那丹房已從外面被牢牢鎖住。
凝神結陣,卻被不知哪來的三道金光反噬,硬生生劈下來,令他痛苦萬分。
不可以碰她,他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默念。
丹房外,不知何時來了數(shù)十名身披金甲的侍衛(wèi)。
燭陰一把抓過自己寬大的衣袍蓋住幾近半裸的望舒,片刻之后,只見西王母面容震怒的立在丹房外。
“交出來?!彼龗咭曋麄€丹房,眸光看見他銀白月袍下的女子倏地一緊。
“不知西王母何故來此?”燭陰強忍著五臟六肺翻騰蹈海般的灼燒。
“把這個小賤人給我?!蔽魍跄竿丈袷サ臉幼哟丝瘫M失。
“我赤水之人又與昆侖何干?”
“她是你赤水的人?”西王母冷笑一聲,“身為獸類大膽勾引東王公,還藏在煉丹房,若不賞她八十一道天雷,我顏面何存?”
“你若敢動我赤水,不論人獸,定叫你昆侖永無安寧。”此刻他已然失去了和她解釋的耐心,雙手緊握,赤紅的眼眸掃過那一群身著金甲的天兵,直看得他們心底泛寒。
“她這般赤身裸體與你在此白日宣淫,若并非她勾引東君,該是你的歡好之人才是。”
燭陰咬住牙齦,“確實如此,眼見好事將成,卻被你昆侖這一群不長眼力的東西給生生打斷了?!?/p>
西王母蝕骨一笑,“我就在這丹房外派兵替駐守,不再擾你們便是?!?/p>
原本體內的虛火還可控制幾分,經(jīng)西王母一鬧,他瞬間方寸大亂。
床上纖細的人發(fā)出的那絲若有若無的香氣此刻比任何合歡丹藥更致命。
此刻,他心底最為渴望的意愿就是身邊的少女。
少女燦若星辰的眸子不知何時睜開了,彎彎的眼角正無辜的看著他……
燭陰抓起衣袍扔到她的身上,“你自己出去,立刻。”
望舒紅著臉,披上他的衣袍,便往丹房外走。
誰知四位金甲天兵立時攔住她,“王母命我等駐守此地直到東君回來。”
望舒一見是昆侖人,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轉身便往回走。
“望舒?”她身后響起一個不確定的聲音。
望舒回頭,看見玄秀,他嘴角帶笑,眼里帶著化不開的情意。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拔腿就往丹爐房跑。
玄秀眼看就要抓住她的衣襟,誰知,她金丹入腹又經(jīng)燭陰渡化,竟比他快了幾步踏進丹房,手腳利索的插了門,任由他在門外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