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新聞了,上面說衛(wèi)褚峰已經(jīng)秘密和你登記結(jié)婚了,恭喜呀!”薛妙妙實在不愿意談?wù)摵⒆舆@個話題,只能扯開話題。
可是薛可可卻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孩子是薛爵的,對嗎?”
薛妙妙看著自己的平底鞋,緊抿著有些干涸的嘴唇,沒有說話。
“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不能要?!?/p>
薛可可盯著薛妙妙看了許久,低笑一聲,道:“他什么都沒有告訴你嗎?”
薛妙妙不解地看著薛可可。
薛可可又道:“這個孩子的事情,你還是給薛爵說說吧!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jié)局?!?/p>
說完,薛可可往婦產(chǎn)科走去,她拿出了電話,撥通了薛爵的電話。
薛爵接了薛可可的電話要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完全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難怪,她那么奇怪。
震驚過后,薛爵是滿心的喜悅,但是最后卻是滿心的苦澀和憤怒。
就算到了這樣的地步,她還是不肯放下心來依靠他,不肯把他當成避風港。
難道他在她眼里真的就只是一個過客嗎?
薛爵按著眉心,波瀾不驚的雙眸里流動著斑斕的色彩,每一種色彩都快速的閃過,最后只剩下一種——平靜。
此刻,他只是為了愛情而倔強又執(zhí)拗的男人,他繃著一股勁,一股非要等到她伸手的勁。
只要她一伸手,他就會給她全世界。
薛爵一手輕輕敲擊著桌面,一手拿著電話命令道:“跟著她,別讓她發(fā)現(xiàn)了,如果她去醫(yī)院
……還有藥房都馬上給我打電話?!?/p>
全市的醫(yī)院都或多或少都有他的熟人,只要她做出任何他不想要的舉動,他有辦法遠程遙控。不過,還有很多不入流的小醫(yī)院是他擔心的,所以他得讓二十四小時跟著她。
薛妙妙因為薛可可的話在婦產(chǎn)科徘徊了許久,她是這個孩子的母親,薛爵也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她不能一個人決定他的去留。
薛妙妙自嘲的笑了笑。
薛妙妙,你就承認吧!你想見他。孩子只是你的借口而已。
最后,薛妙妙都沒有踏入婦產(chǎn)科的門,她懨懨地走出了醫(yī)院。
在馬路上來回踱步了許久,她打了一輛車來到了薛爵的辦公大樓下,夏日的陽光有些灼熱,她一個人傻傻地站在那里,因為懷孕,她穿了一雙平底鞋,這一點讓薛爵滿意地挑了挑眉,寬松的裙子讓她消瘦了不少,這又讓他蹙起了眉頭。
薛妙妙看著熟悉的辦公大樓,一直都掙扎著,猶豫著。
薛爵的心也跟著她一點一點揪著,現(xiàn)在只差這么一小步了,只要她上來,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她想要,哪怕摔死,他都會給摘下來。
薛爵沒有發(fā)現(xiàn)他俯在窗臺上的雙手因為他心底的緊張都青筋凸起了。
薛妙妙在掙扎了許久,掏出了手機。
叮叮?!羝较⒘瞬环€(wěn)的氣息,接通了電話,聲音壓抑出平靜:“喂?!?/p>
天知道,他這聲‘喂’能保持平靜有多困難。
聽到熟悉的聲音,薛妙妙眼眶不由自主的有紅了,隔了許久,她才道:“從我有記憶起,我就知道只有不付出自己的心就不會受到傷害,所以,我已經(jīng)習慣了把自己武裝起來?!?/p>
聲音有些哽咽了“大哥,你明白的意思嗎?”
然后又帶了幾分急切解釋“我是說我需要時間去改變……”
回答薛妙妙只有單音符:“嗯!”
薛爵的冷淡讓薛妙妙愣了許久,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嘩嘩留了下來。她失魂地掛了電話,呆呆地轉(zhuǎn)身離開。
他已經(jīng)對她失望了吧!
突然,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她的手臂,淚眼模糊地薛妙妙看向了手的主人。
面無表情的薛爵拉著她一路進入了辦公室,碰的一聲,反鎖上了門。
所以的不安和恐懼似乎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薛妙妙眼淚越發(fā)洶涌了。
薛爵看著嘴硬得就更蚌似的薛妙妙,心底十分氣惱,他剛拿起煙,看了她的肚子,又放了下去,扯開了領(lǐng)帶,抽出幾張紙巾遞給薛妙妙。
薛妙妙抽泣著,接過了紙巾,胡亂地擦著眼淚。
辦公室里,薛妙妙偶爾抬眼瞅著薛爵,薛爵也看著薛妙妙,誰都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薛爵越等,心底的火也越大。
他都已經(jīng)多走出了半步,她就不肯把另外半步跨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