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琪看了一眼薛妙妙,道:“如果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
薛妙妙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沒有說,掏出鑰匙打開了別墅圍墻外的大門,走了進(jìn)去。等她走到了別墅門口時,想要開門而進(jìn),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打不開門。
忽然,門從里面被打開了。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打下來,薛妙妙一個趔趄,從臺階上掉了下來,她跌坐在地上,仰頭看著高高站在門口的薛太太。
薛太太憤怒地瞪著她,冷聲說道:“賤人生出的賤人,薛妙妙,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想在這個家里看到你,識相的最好老老實實地離開江城,如果不識相,我只有辦法對付你,聽說你媽在療養(yǎng)院住著,我不介意拿她做點小文章?!?/p>
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再惡毒的事情都能做,更何況薛太太從來都厭惡著她。
薛太太將一個文件袋扔到了她的臉上,袋子劃過她的額頭,里面的東西散落在她的面前都是她和薛爵親密無間的照片。
果然如此,這樣的結(jié)果,她早就該想到了。
薛妙妙諷刺地低笑一聲,強支撐著身體才從地上爬起來,只見落地玻璃窗前,薛爸爸也正冷眼旁觀著她的狼狽,那冷漠的眼神里透出對她的不滿和厭惡。
薛可可蹙眉看著一步一步往外走的薛妙妙,撥打了薛爵的電話。
“大哥,我是薛可可,你在哪兒?”
“怎么了?”薛爵的語氣十分的冷。
“你們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妙妙姐被趕了出去?!?/p>
薛爵臉色一黑,速度越發(fā)的快了。
在別墅區(qū)一個轉(zhuǎn)角處,薛爵截住了淋著大雨蹣跚前行的薛妙妙,她的樣子十分的狼狽。
“上車?!毖舸蜷_了車門,語氣平靜如水地命令道。
薛妙妙看著薛爵平靜的面容上了他的車,現(xiàn)在,她似乎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薛爵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向兩人的小家方向駛?cè)?。他表情始終如水,看不出喜怒,看不出情緒波瀾,他安安靜靜地開車,不聞,不問,讓人感覺冷冰冰的,還有拒人千里之外。
狼狽得就像從災(zāi)區(qū)來的薛妙妙面如死灰,雙手握成拳頭放在膝蓋上,身體緊繃的姿勢端正得就像一個上學(xué)的學(xué)生,她緊抿著沒有血色的唇一聲不吭。
面無表情的薛爵神情有些凝固,他打開了車子的暖空調(diào),方向全部撥向薛妙妙,安靜的車子里嗡嗡的空調(diào)聲讓人耳朵發(fā)蒙。
半晌,薛爵狠狠地?fù)舸蛄艘幌路较虮P,氣惱地問道:“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你騙我.”薛妙妙的聲音沙啞,委屈,憤怒,還有哭音。她紅腫著一雙眼看著薛爵,立體感十足的五官有著說不出的魅力,夾雜著若隱若現(xiàn)的冷意。
薛爵看了一眼薛妙妙沒有說話,車子在小區(qū)樓下停了下來。
薛妙妙打開車門不顧外面的瓢潑大雨就往樓上沖去,路燈下,雨色下,她的背影被沖散,破碎。
薛爵停好了車,在她關(guān)門的瞬間,阻止了她的行為,他的力氣非常大,輕而易舉地就登堂入室。
兩人就在玄關(guān)處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