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珩一怔,立時站了起來,伸手去撈。幸虧這會兒是靠近湖邊的地方,只有小腿的深度,他胡亂抓了幾下,就摸到了玉佩。
可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覺,他總覺著手觸到了水草,但定睛去看時,湖水清澈見底,只有被自然打磨的圓潤的滑石散落著。
他疑惑的搖搖頭,把玉佩攥住。
尖角已經(jīng)憑空不見了,良珩還不曾發(fā)覺,那玉佩上紅光一閃即逝,更是快的無法捕捉。
良珩轉(zhuǎn)過身,又回頭看了一眼,這才不留戀的走了。
而湖泊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平靜,似乎甚么都不曾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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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師回朝,自然是頗為轟動的。
良珩一身銀甲,腰上佩著一把長劍,風姿凜凜,顏煒含榮。
他一張俊面輪廓分明,鳳眸薄唇,視線銳利如刃,讓人足以忘記他的容貌,而震懾于他的氣勢。
大隊人馬先回皇宮復(fù)命,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封賞。良珩的官階又往上提了一提,已經(jīng)足以壓倒他的生父。
誰人不道良侍郎生了個好兒子,也只有良珩心里明白,便是他再如何出色,也不及幼弟在父母心中一分。是以他對這些贊譽,連敷衍的笑都擺不出來。
馬匹臨入府中,大門口已有了幾人等候,正是他的父親良守,娘親阮秋蕓以及幼弟良玨。
良珩只掃了他們一眼,就不愿再看。
阮秋蕓面上的神色很是不耐,想來是被逼著出來裝裝樣子,至于另外兩人,他一看就知那是惺惺作態(tài)。
良守見他表情冷峻,咳嗽了一聲,開口道:
“回來便好?!?/p>
良珩聞言,嘴角未勾,帶了幾分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