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霖不同,他是蘇允之燦爛人生中的最美意外。
蘇允之十八歲成年禮那日,父親特意把酒席辦得熱鬧張揚,政客商人明星記者請了不少,賓客中便有青年才俊之一的沈霖,那時候,他剛從沈家出來獨立創(chuàng)業(yè),還沒有如今這樣過人的成就。
蘇允之永遠記得初見時他的模樣。
他一身墨黑色西裝,身材偉岸挺拔,就那樣愜意地倚在院中的木槿樹下,左手端著酒杯,微微地搖晃,
他疏淡地望著虛空的某處,不知想些什么。
向來驕傲的蘇允之被他過人的容貌氣度所吸引,于樓上落地窗后窺視著他,也不知鼓了多少次勇氣,卻終究沒將打破靜謐說出搭訕的話。
直到他抽完一支煙,轉(zhuǎn)身離去,蘇允之的心臟還在持續(xù)怦怦跳動。
那個十八歲的夜晚,她初次品嘗相思的復(fù)雜滋味,明白何為心動。
而后來的無數(shù)時光里,她對沈霖心心念念且窮追不舍,這并不符合她一向的做事風(fēng)格,但她從未后悔自己的大膽,因為越了解沈霖,她便越發(fā)清楚,這世界上,只有沈霖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蘇允之全心全意的愛。
哪怕他有過不少女人,哪怕他有個女兒,哪怕他一再委婉的拒絕她,也阻擋不了她蘇允之要他的決心。
再卓越再冷清的男人,只要她想要,便終有一日會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想到這里,蘇允之嘴角綻放開一抹自得的微笑。
同一空間里的兩個人,懷揣著截然不同的心情。
凈初神色淡然地瞧著車窗外不斷閃過的景色,心如同一扇被封閉的窗,里邊迷霧重重,有什么在恍惚間不停搖撼。
她嘗試著不去在意,胸口卻始終悶窒壓抑。
進入沈宅,蘇允之大方地將從國外帶回來的昂貴禮物一一分給家里的傭人,傭人們在拆開手中精致的禮品盒后,紛紛喜笑顏開。
春姨兒媳生孩子,她前陣告假回鄉(xiāng)下老家去幫忙,這邊近來由別的阿姨管事,那阿姨放養(yǎng)阿來,向來認主怕生的阿來不知怎么也被美人兒所吸引,喵喵喵地奔到了蘇允之懷里去,收了爪子安心趴著腦袋任蘇允之逗弄,乖乖巧巧服服帖帖的。
凈初背著書包站在偌大的客廳里,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像是個透明人一般。
她心里空落落的,張開嘴想說點什么,卻終究什么都沒說出口。
口中滿是酸澀,她苦笑,自己已是這家里多余的一部分了嗎?
“沈先生,您回來了?!惫苁碌陌⒁毯鋈还Ь吹赝蜷T口一個高大身影,蘇允之笑靨如花地轉(zhuǎn)身,蝶兒似的翩翩飛入沈霖懷中。
“霖哥!”蘇允之習(xí)慣這樣喚他,親昵自然。
兩人擁抱在一起,凈初眼前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她無意也不愿探究緣由,心被壓得發(fā)疼,她別過眼去。
她只想走掉,走得遠遠的,離這兩個人遠遠的!
可她沒有,她不愿怯弱。
沈霖不著痕跡地推開蘇允之:“允之,今天家長會辛苦你了。”
蘇允之聞言笑靨如花地拉過凈初,愉悅地搖搖頭:“不辛苦,今天很開心?!?/p>
凈初任蘇允之拉著她的手腕,那種沒來由的閨蜜似的親密使她很不適應(yīng)。
沈霖目光落在凈初臉上,溫和地問:“小初,肚子餓嗎?在家里吃還是去外邊?”
蘇允之舉起手來:“霖哥,咱們?nèi)大后街逛逛吧,幾年沒回母校,特別思念那里的鹵味和酸辣粉,想想都要饞死了......”
沈霖畢業(yè)于C大,是蘇允之的學(xué)長,兩人皆是卓爾不群的佼佼者,天造地設(shè)的一雙。
“去嗎?”沈霖低聲問凈初,語氣竟如情人間的親密。
“不了,我在家里吃?!眱舫跆ь^,迎著他深邃如夜的目光,淺淺地笑:“不打擾你們敘舊,我還有兩張試卷,先回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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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邊可能是兩天一更或者三天一更。
業(yè)余寫作,全憑愛好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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