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第一天,C市下了好大一場雪,窗外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盡管在北方純呆四年,南方血統(tǒng)的凈初還是怕冷,哪怕起床呆在四季常溫的臥室,去學校路上有專門司機接送,抵達教室被空調(diào)暖氣所環(huán)繞,她薄弱的意志抵抗的第一念頭依舊是四個大字——不想起床。
這日子可是越過越慵懶了。
她在他胸膛里拱了拱,趴在他身上舒服地哼唧,誰叫她的“床”是她爸爸呢?
兩人嚴絲合縫地黏在一起,沈霖親吻她的發(fā)頂,托著她挺翹的臀部又往里送了送,濕潤緊致的甬道吸附著他愈加勃起的陽具。
一記忍無可忍的深頂,凈初被漲得咬唇,呻吟溢出,入耳使得沈霖一個心神蕩漾,摩挲著她泛紅的側(cè)臉,好一陣才克制住強取豪奪:“上午有課?”
“嗯……第二節(jié)。”凈初不舍地伸手環(huán)抱住他的腰。
美人在懷,很難克制住,沈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頓深吻,啞聲道:“別去了。”
“爸爸,有你這樣當爸爸的嗎?”凈初被他黏人的樣子逗得噗嗤笑出聲,一雙眼睛彎彎地像掛在天上的月亮,“我要是掛科怎么辦?”
“你不會?!鄙蛄馗采w在她身上,掰開她雙腿纏住自己腰間,挺胯入得更深。
床單皺巴巴濕得一塌糊涂,凈初一副被愛慘的模樣,臉紅心跳地承受著他沉重有力地撞擊,許久才找到自己聲音:“嗯……為什么?”
的確,從小到大,她在學習方面沒遇到過什么特別的難處。
“你是我女兒,高智商隨我。”
Emmmm,這樣解釋也行嗎?哪怕天才也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吧,哪位偉人說的來著?
凈初:“……”
男人早上的性欲不比夜里清淡多少,晨間運動幾乎成了必修課,然而畢竟臨近期末,平時分太低再高的智力也無力回天。
草草結(jié)束完一次。
凈初步伐虛浮地逃下床洗漱,十萬火急地飛奔往C大管理學院教學樓。
地面太滑,沈霖擔心她摔跤,首次將車開到樓下,凈初出來得急,套的大衣是低領(lǐng),脖子上光溜溜地,她匆匆推車門不管不顧地就要跑。
“等等,小初?!鄙蛄刂棺∷?,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回座位上,不知從哪兒取出一條陣織毛線紅色圍巾,慢條斯理地攏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凈初微微低頭,乖寶寶似地坐好,盯著那塊厚實的圍巾瞧,滿意地摸了摸又摸,無敵柔軟,她好奇地問:“爸爸,什么時候買的?”
沈霖想了想:“一年前冬天出差去H國,回來飛機延誤,機場有個學生戴著,我多看了一眼,心想如果是你在就好了。”
凈初沉默一會兒,笑吟吟開口:“爸爸,你是在說情話嗎?”
沈霖不置可否,親她一口,回到自己座位上,看向腕表提醒她:“只剩一分鐘,不擔心掛科了?”
“哎呀!”糟糕,差點忘記正事,凈初抱著書推開車門,寒霜冷雪撲面而來,她呼著熱氣瞇上眼,忽然回過頭俯身去親了一口沈霖的下巴,含住他的唇曖昧地吮了吮,在他眼神變得危險前,她迅速撤開,一本正經(jīng)地大聲道:“爸爸,下午見!”
凈初跳下車步伐輕快地朝樓梯上奔,宛若天上自由的一只快活小鳥,沈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嘴角忍不住上揚,發(fā)出一條微信,鈴響幾分鐘后,車子緩緩駛離校區(qū)。
凈初坐最后一排,淵博的老教授于臺上侃侃而談,剛才與她一起上樓的同學輕輕推推她胳膊,低聲問,“送你來的那人誰?。俊?/p>
“我爸?!?/p>
當然,不止于此。
同桌很是悵惘,雙手支著下巴憋屈地嘆了口氣,“土豪,你爸真車品一流,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我爸怎不能學學呢?我爸四十多歲的人開紅色跑車大街小巷跑,情史混亂欠一堆風流債,風騷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