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縮在床上,聽到了外面的安靜。
許久,都沒有任何動靜。
她起了疑心,下床去查看,發(fā)現(xiàn)大門居然開了。
而那瘋子,好像是在廚房,哢哢切菜聲整齊利索。
花瑾只猶豫了幾秒,回去穿上了被撕爛的長裙,套上席慶遼的襯衫,朝著大門跑去。
孔成文舒服的躺在搖椅上,摁著胯間的腦袋享受,他眼睛一睜,瞥到了監(jiān)控上逃走的女人,喔呼一聲,萬分詫異。
這女人還真的敢跑。
讓她驚訝的是,門外沒有保鏢,車庫前有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轎車。
那是孔成文的車。
花瑾打開駕駛座的門,鑰匙插在上面,她猶豫了一會兒,緊張手心出汗。
“該怎么弄……怎么弄?!?/p>
她看過席慶遼開車,步驟很清晰,踩上剎車,把鑰匙用力一擰。
嗡的一聲,車內(nèi)燈光亮起,真的發(fā)動起來了。
手抖的緊張,放在檔位上方,握住,往后扳去,可是要推到哪個擋上。
花瑾關(guān)上車門,一個個的嘗試,當(dāng)她踩下油門,車子卻絲毫不能動,還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她緊張壞了,盯著后視鏡生怕男人出來,嚇也嚇哭。
果然,車子啟動聲引出來了席慶遼,他架著膀子,脖子和臉通紅,手握拳頭奔跑過來。
“不要!不要!”
花瑾突然想到了什么,低頭摁著手剎放下,車子猛然沖了出去。
“??!”
她用力控制住方向盤,猛地往左打死,車尾甩過去,輪胎在地面刺耳摩擦,朝著大路上疾馳。
鏡子里,看到席慶遼嘴里大罵著什么,那副表情她最熟悉了,如果此刻她還在他的身下,一定會被他扇到嘴角爛開。
車跑進了市區(qū),花瑾一路張望,沒找到警察局,先找到了習(xí)卿寥的住址。
她把車停在了公寓樓下,拔走了鑰匙。
來開門的人,是丁子濯。
他的頭發(fā)擋住了眼睛,下巴上的胡渣也長了出來,整個人看著憔悴了很多,目光朝著里面的屋子看,大白天的拉上窗簾,陰森黑暗,地上還堆滿了啤酒易拉罐,散發(fā)著濃郁惡心的腐臭味。
花瑾一路跑來,臉上紅通通的喘息。
“我,找,習(xí)卿寥……”
被插壞過度的喉嚨,聲音沙啞難聽。
“教授走了。”
“因為你?!?/p>
“他以為又一次被你給拋棄了,他一聲不響的離開,全都是因為你?!?/p>
“什么時候走的?”花瑾緊張問,她猜測是不是又去她的家鄉(xiāng)里做支教老師了。
丁子濯抓著她的衣領(lǐng)往上揪起,粗暴舉動她差點沒來得及呼吸,發(fā)絲下他的眼底血絲,猶豫一條條河流滾動。
“你別裝出來這副擔(dān)心他的樣子了,你從頭到尾都是只是在利用教授,他那么愛你,你卻把他當(dāng)做出軌激情的工具!你早就是個孤兒了,被你那家暴的男朋友玩死了又怎樣,誰會心疼你??!”
“像你這種人,為什么不早點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