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大膽吶,是誰放你出來的?”
孔成文在她面前蹲下,笑容里多有風流,可威嚴并不消減,她被嚇得一時間沒敢說話。
“我猜猜,是一個叫程扎的男人?”他轉(zhuǎn)頭看去波濤河面,被洪水沖遠的車子早已看不見:“那個東西還真不是什么貨色,不過他四肢大腦都挺簡單的,連一顆棋子也算不上,死了也無妨?!?/p>
孔成文撐著膝蓋起身:“好了,該把你也帶走,讓我來好好想想,怎么懲罰你?!?/p>
恐懼慘白的臉,他嬉皮笑臉的彎著眼角,手指捏著下巴,慢悠悠道:“一個出軌成性,放浪的女人。”
“孫先生,可以走了?!?/p>
“把她帶上車?!?/p>
“是?!?/p>
花瑾被兩個魁梧的保鏢架起胳膊,她突然得知了面前這個男人,就是程扎口中的那位孫先生。
而等到她上車后,就被人一棒子打昏過去,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席慶遼醒來又是在醫(yī)院,他對這個地方深惡痛絕,拔掉正在輸液的針管,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左腿被打上石膏。
他摸著額頭,纏繞著厚厚的紗布,也隔絕不了疼痛,只是輕輕一碰,他便倒吸冷氣。
“剛把你從死亡線拉回來,還準備去地獄里呢?”孔成文出現(xiàn)在門口,半倚著門框,吃著手中的蘋果罐頭,將叉子放進嘴里舔舐。
“花瑾呢!”
“隔壁屋呢,怎么著,越打越親了?她差點把你腦子給砸壞?!?/p>
“我知道!”他記得清清楚楚!
剛想下床,孔成文阻止道他:“剛打上的石膏,你先歇著吧,人被兩個保鏢看著又不會跑,況且,我有個好玩的東西要給你?!?/p>
他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手里也拿不出金子,席慶遼沒把他的話當話,硬是抓著床頭柜站了起來。
孔成文把手中的叉子扔進了罐頭盒里,不急不慢的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按鈕,交在了他的手上。
“這是什么?”
“我不都說了好東西嗎,留著它,你不會后悔,甚至還能感謝我呢哈哈。”
他只想快點去找花瑾,攥著東西沒搭理他,步履蹣跚往外走。
那兩個保鏢沒攔他,放了他進去,花瑾坐在床頭,身上穿著病號服,額頭同樣纏著繃帶,看著他進來,臉上沒恐慌,反倒迫切。
“花瑾!”
他咬牙的恨意,在她雙手拽住他衣袖的那一刻止住。
“席慶遼,我們走好不好,你帶我走,去哪都可以,我保證聽你的話,做牛做馬都行!”
“我求你了,求你了!”她的緊張來源于恐懼,說著說著,眼淚一下就冒了出來,眸子里的水蒸氣,楚楚可憐,嬌滴如玉。
席慶遼微微一怔。
“你干什么,準備誑老子呢?你以為我還會上第二次當嗎,拿石頭砸我的事兒我跟你可沒完,在床上我弄死你!”
“只要你開心對我做什么都行,帶我離開這,我不要在這!”
她性情大轉(zhuǎn)變,不知道到底是誰瘋了,席慶遼緊了拳頭,卻正巧摁到了掌心中的按鈕。
“啊啊……啊啊啊!”她突然尖叫,捂住腹部趴在床上,痛苦翻過身體把自己蜷縮,全身抽搐起來,嬌弱的身板弱不禁風,連頭發(fā)也開始炸毛。
“停下,停下??!停下!”花瑾吼到了嗓子破音。
席慶遼趕忙攤開手掌,將那枚按鈕又按了一次,她停止了發(fā)瘋一樣的狀態(tài)。
猛地,他恍然大悟。
“他們在你身體里裝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