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將凍僵的手蜷縮進(jìn)寬大的衛(wèi)衣中,低下頭把自己的臉埋進(jìn)衣領(lǐng),只露出一雙懨懨的眼睛,眼皮在不斷的打顫,即將要掩合住的瞬間,又急忙睜開。
被扇紫的顴骨,也不由泛起了微紅,不少出租車路過她都紛紛鳴笛,她也毫無反應(yīng)。
越來越困了,她好想睡覺,就算躺在街上睡死過去也愿意,只要現(xiàn)在能馬上入睡,她做什么都愿意。
“好像是發(fā)燒了?!?/p>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她驀地睜開眼,眼前進(jìn)入的深棕色大衣,看起來好像十分的暖和。
她睜不開眼,但竭盡全力的想看清面前來人,努力的抬起頭來。
而她模糊中只能看到路邊停著一輛白色轎車,就如同面前這身大衣一樣成熟。
“先把她抱上車?!?/p>
“不是吧,你——”
“不能不管。”
“嘖!”
丁子濯無奈只能接過他手里面的傘,看著他將人抱起,匆匆把傘舉高在他頭頂擋住雨水。
伴隨著雨滴囂張的拍打聲,他們彎腰進(jìn)了溫暖的車中。
寬大的懷抱,令人熟悉又幸福的香味,她沒有猶豫的入睡,手心里還緊攥著男人大衣上的紐扣。
香甜熱可可的味道竄入鼻腔。
她眼皮困的掙扎中睡了很久,有人溫柔的將她叫醒,哄孩子一樣輕聲。
“先把藥吃了再睡?!?/p>
“花瑾,花瑾?!?/p>
“聽話,把退燒藥吃了?!?/p>
她微張著干燥唇瓣,呼吸加重,睜開千斤頂一樣的眼皮,看到那雙眼睛中的自己。
“阿卿?!?/p>
“是我?!?/p>
得到回應(yīng),她熱淚盈眶,吭哧吭哧哭出聲,絲毫不覺手中還抓著他的衣服:“阿卿,阿卿,我沒做夢(mèng),阿卿。”
他半垂著眼睫,睫毛在焦黃色燈光下顯得挺翹溫柔。
“沒有做夢(mèng),把藥吃了再睡?!?/p>
花瑾蔫頭耷耳,抓著他的手臂想要起身,試了很多次都重重跌回沙發(fā)上,塌陷進(jìn)柔軟的布料里。
有力的手臂扶住她肩膀一把摟起,寬大掌心中放著幾粒顏色不一的藥物,送到她的嘴邊。
背后的丁子濯一陣?yán)涑盁嶂S:“還在這博取你同情呢教授,裝什么裝,要是把她扔在那,看著她燒死才叫過癮。”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p>
“瞧瞧她臉上的傷,那恐怕是撒謊被打出來的傷口啊,教授,你還準(zhǔn)備被她蠱惑到什么時(shí)候?”
她被水嗆到咳嗽,男人慌張拍打著瘦弱的脊背,丁子濯壓著眼皮,滿腔不悅。
“別走,求你了別走,陪我一會(huì)兒也好,求你。”
“我不走?!绷?xí)卿寥抓住她伸在半空中的手,冰涼的溫度刺激著他灼熱掌心,輕聲嘆氣:“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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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小小小秘密誰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