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趕忙問:“怎么樣怎么樣?”
這是蘇傾的經(jīng)紀人何相博,四十歲上下,長相周正,微微發(fā)福,是天宇的老牌經(jīng)紀人。
蘇傾聳聳肩:“被拉黑了。”
“姜九笙什么意思?”
何相博不淡定了,剛站起來蘇傾就搖頭了,語氣耐人尋味:“不是她,一個男人?!?/p>
男人?
何相博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過十一點了。
“莫冰分明跟我說起過她家藝人單身的,哪里冒出來的野男人?!”他想了想,想不通,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蘇傾,“繼續(xù)打,換我的手機打?!?/p>
這件事迫在眉睫,心里若沒底,公關(guān)不好做。
蘇傾撥了電話,半晌:“打不通,關(guān)機了?!?/p>
姜九笙這是幾個意思?不對,姜九笙的野男人是幾個意思?
何相博越想心里越?jīng)]底,再次詢問自家藝人:“你確定她發(fā)現(xiàn)了?”
蘇傾往后躺,兩只手架在椅背上,倒不急,似笑非笑著:“你這是侮辱我的身材?”
“得了你!”何相博毫不客氣地揭他的短,“你四千萬粉絲都看不出來,你的身材還需要我來侮辱?”
蘇傾:“……”
“你把這段時間的通告先推一推,我去找莫冰探探風再做打算?!焙蜗嗖┓磸?fù)思量了許久,把柄被人握在手里,目前也就只能靜觀其變了。
“好?!?/p>
“不過話說回來,姜九笙藏的野男人到底是誰?”何大經(jīng)紀人一顆八卦的心怎么也平靜不下來,“是不是宇文大老板?”
蘇傾回憶:“聽聲音不是?!?/p>
“謝蕩呢?”
蘇傾搖頭:“謝蕩還在國外?!?/p>
“難不成是徐青久?”何相博被自己的猜測雷到了。
徐青久是姜九笙的對手,兩人見面次數(shù)不多,可一見面,徐青久就沒給過好臉色,看姜九笙時眼角都能翹上天。
“要是徐青久,我直播吃翔?!本托烨嗑媚莻€毒舌,姜九笙又不是眼瞎,蘇傾攤攤手,“別瞎猜了?!?/p>
左右,圈子里和姜九笙打過交道的異性也就這么幾個,都不是的話……何相博斷定:“野男人可能是圈外人?!?/p>
窗外月朗星稀,此時,‘野男人’時瑾正守在姜九笙的床頭,她睡得沉,他看得癡,月上梢頭,窗外雪松樹被霜露壓彎了枝頭。
時瑾俯身,停在她耳邊。
“笙笙?!?/p>
“笙笙?!?/p>
她緊閉了眼,怎么喊都不醒。
時瑾掀開被子,躺在了她身側(cè),小心地抱緊,嘴角緩緩揚起。
翌日,秋高氣爽,是個爽朗的大晴天,日頭透過天青色的窗簾,洋洋灑灑地鋪在床上,純黑色的被子落上了一點金黃,不突兀,冷清里添了一抹柔和,格外祥和。
姜九笙睜開眼就對上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她一時沒回過神。
姜博美:“汪!”
它好激動,莫名地好激動!
姜九笙:“……”
怔愣間,一坨肉團滾進了她懷里,毛茸茸的。姜九笙低頭,哦,原來是只博美,純白色,肉乎乎的,很萌很漂亮。
“汪!”姜博美撒歡,用狗臉去拱,“汪汪!”
門口,男聲,一字一頓:“出去?!?/p>
主人爸爸來了,撤!
姜博美打了個哆嗦,嗷嗚了一聲,就手腳麻利地爬下床,沿著墻角溜出了房間,然后去客廳,自覺地把自己的狗窩叼到陽臺去。
姜九笙半晌都還愣愣的。
時瑾站在門口,沒有貿(mào)然進來,他解釋說:“那是我的狗,叫姜博美?!?/p>
姜九笙嗯了一聲,環(huán)顧了四周,眉頭擰得更緊了:“時醫(yī)生?!?/p>
時瑾聲線溫和:“昨天你喊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