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腹都是邪火,壓不下去:“可我想要?!?/p>
“不要了。”她嬌嬌軟軟的聲兒,“好不好?”
媽的,要他命啊。
霍常尋吸了口氣:“那你先睡?!彼崎_被子,起身,去了浴室。
翌日,變了天,下起了蒙蒙細雨,一下,就是一周,陰雨天總是纏綿,這樣的天氣,讓人煩躁郁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雨天,這一周,霍常尋的小祖宗都有些郁郁寡歡,總是一個人坐在窗臺上,不是對著那盆他買的仙人球發(fā)呆,就是看著一本雕花的日歷發(fā)呆。
莫不是他忘了什么重要的日子?
不是她的生日啊。
“染染?!?/p>
“嗯?!?/p>
她抱著個枕頭,坐在吊籃椅上,頭發(fā)散著,軟趴趴的,看上去有點懵,眼神放空,可愛又無害。
霍常尋剛從浴室出來,胡亂擦了一把濕頭發(fā),隨手把毛巾扔了,走過去:“怎么了?”她坐著,他要彎著腰跟她說話,“怎么不開心?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她搖頭:“沒有?!?/p>
這場陰雨的第一天,是滿三個月的日子,今天已經(jīng)第五天下雨了,她拖了五天了。
“霍常尋?!?/p>
“嗯。”霍常尋皺眉,不滿她這么生疏的稱呼。
“你以前的女朋友,”她頓了一下,還是改口了,“你以前的女伴有超過三個月的嗎?”
霍常尋表情瞬間垮了。
這是送命題??!
他摸了摸后頸:“……沒有?!辈皇窍胝f實話,是不敢撒謊,他這個小祖宗心思正,又敏感,不敢亂騙。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眉頭皺得很緊,很糾結(jié),也很倔:“分開的原因能告訴我嗎?”
能是能。
霍常尋聲音輕了點,蹲下去,打著商量:“那你別生氣。”
她點頭。
他沉默了一陣,還是說了實話:“膩了?!毖劬磩e的地方,就是不看她,聲音更小了,“沒什么特別的原因,覺得沒意思就分了?!?/p>
他現(xiàn)在覺得吧,他以前挺渣。
紀菱染沒有再問了,濃密的睫毛垂著,眼里一點光都沒有。
霍常尋很沒底,伸手輕輕戳了一下她上那個漩:“說好了不生氣的。”他這么對別的女人,又不這么對她。
“我沒有生氣?!甭曇魫瀽灥?,她從吊籃椅上起來,“廚房的湯燉好了?!?/p>
他說要吃宵夜,她就給他燉了一鍋湯。
霍常尋嘗了一口,然后臉皺了,表情一言難盡:“染染,你放了多少鹽?”
她就著他的杓子,舀了一點,試了試味道。
好咸……
“我可能忘了已經(jīng)放過鹽了,又放了一次?!彼涯峭霚似饋?,去廚房,倒掉,“太咸了,喝不了,你自己叫外賣吧?!?/p>
說完,她就去浴室漱口了。
霍常尋:“……”
他怎么覺得她是故意的。
倒了一杯水,整個灌下去,他的舌頭才好點,起身去廚房洗碗,然后在垃圾桶里看見了一個裝鹽的袋子,一整包都空了。
她就是故意的。
霍常尋舔了舔唇,笑了,跟去了浴室:“染染,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在刷牙,嘴上還有泡沫:“沒有?!?/p>
霍常尋盯著鏡子里的她瞧,有點無賴地說:“就是有?!?/p>
她不跟他爭,漱完口:“你出去,我要洗澡了?!?/p>
霍常尋非但不出去,還往里面走,湊到她跟前,笑得又壞又痞:“一起洗啊。”
一點正經(jīng)都沒有!
她臉皮薄,不經(jīng)逗,耳朵都紅了,有些生氣了,帶著幾分兇,可她聲音軟軟糯糯的,沒有一點威懾力:“不要!”
奶兇奶兇的,跟只奶貓似的,吧唧一爪子過來,肉墊軟軟的。
霍常尋就喜歡她這樣。
他直接擒了她兩只手,扣在她背后,把她衣服拉下了肩頭,低頭在她綿軟的胸脯上咬:“染染,我喜歡在浴室,你依我這一次?!?/p>
他眼里滾燙的光,能把人灼熱,聲音低沉,像三月額風(fēng)吹樹葉,沙沙簌簌:“好不好?”
她終于知道為何他那么多女伴即便被分手了,依舊還戀戀不舍,因為這個男人,太會勾心了。
盡管他對女人很壞。
“……好?!?/p>
咣——
浴室的門被摔上了,她被他放在了洗手臺手,意識跟著他的動作昏昏沉沉,明天吧,明天再說……
明天,是周一,連續(xù)陰了一周的天終于放晴了。
午飯的時候,老爺子的就打電話過來了:“晚上來不來?”
霍常尋心情不錯,開著電腦在辦公,文件一頁沒看進去,盯著桌面紀菱染的照片看不膩,嘴角噙著笑:“我六點過去。”
霍老爺子哼哼了聲:“誰問你了,我問你女朋友?!?/p>
霍常尋也不氣:“她也去?!?/p>
老爺子得了準信,寬心了,有點小興奮:“那姑娘喜歡吃什么?”
霍常尋頂了頂腮幫子,想了一陣:“她不挑食,很好養(yǎng)活。”他幾次帶她出去吃飯,她都不點,通常他點什么她就吃什么,一點都不挑。
霍老爺子很不滿意這回答,恨鐵不成鋼:“再不挑食,也有喜好,連人家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你這個小混蛋!豬蹄子!”
霍·豬蹄子·常尋:“……”
前幾天還是狗呢,又變豬了。
“那我去問問她?!被舫炝穗娫?,“染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