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露出了老爺爺看手機(jī)的表情,看著寧舒把樹給拔了。
虛空之中有多少花花草草遭受了她的毒手。
人家長得好好的,非要給挪了地方。
這些花花草草心里大概有句媽賣批要大聲講出來。
寧舒扛著大樹就往家的方向走去,蚯蚓跟在寧舒的身后,想了想問道:“要不要我?guī)蛶兔Α!?/p>
“好呀?!边@玩意真重,寧舒將樹哐當(dāng)一聲放下,拍了拍手,“你來扛一會?!?/p>
蚯蚓深呼吸,雙手抱樹,準(zhǔn)備扛在肩膀上,結(jié)果扛一下沒能扛起來,再扛一下還是沒能扛在肩膀上。
寧舒:“……算了,算了,我來吧,你是個文弱書生?!?/p>
蚯蚓:……
太尼瑪丟臉了,被一個小姑涼說成文弱書生。
感覺這不是樹,是千年沉鐵,這么重。
他抬不動很正常,她抗得起來才不正常。
蚯蚓讓開了位置,看到寧舒腰一彎一挺就把樹砍在了肩膀上,跟螞蟻扛著火柴棍似的,特別滑稽和不可思議。
她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氣啊。
回家的路有點(diǎn)遠(yuǎn),寧舒一路扛扛停停的,好歹把這棵樹給扛回家了。
伐天看到寧舒搬東西回家沒有一點(diǎn)意外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懷,總喜歡種一些花花草草的。
院子里已經(jīng)有一顆世界樹,現(xiàn)在茂密無比,風(fēng)一吹呼啦呼啦的,每天都有枯萎的樹葉掉下來。
又栽種了一棵樹。
寧舒回到家里拿出鏟子開始呼啦呼啦地挖坑,蚯蚓在旁邊幫忙。
挖了一個大坑,寧舒把樹種下去,用鏟子填坑,用鏟子拍一拍泥土。
寧舒對伐天問道:“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伐天:“沒有。”
寧舒:“但是我有。”她指著樹上的椰子,“看見那顆椰子了嗎,上面有很多紋路,椰子里面的生靈都破殼了,就這顆椰子沒誕生,上面的紋路很多,我以為是你的手筆?!?/p>
“是嗎?”伐天去觀察那顆椰子,手轉(zhuǎn)著椰子,湊近仔細(xì)觀察,“并不是我的手筆,我沒有嫌到無聊到給一顆椰子雕花。”
“雕花,不是神紋嗎,我看得頭暈眼花的,我還以為是神紋呢。”寧舒問道。
“這么花換誰看都得頭暈眼花。”伐天說道,“是神紋?!?/p>
“這是哪方面的神紋?”為什么在一顆椰子上刻神紋,哦,大概是要加強(qiáng)里面生靈的力氣。
伐天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甚至拿出紙筆開始描摹,寧舒湊過去問道:“很復(fù)雜嗎?”
伐天:“是挺復(fù)雜的,有些紋路很奇怪?!?/p>
寧舒:“那是哪方面的神紋?!?/p>
伐天想了想說道:“應(yīng)該移植吧?!?/p>
“樹木有移植嫁接重生的功能?!?/p>
一顆椰子上的紋路足足描了十頁紙,寧舒瞄了一眼趕緊移開眼睛,感覺要瞎了。
伐天收好了紙張,“我去找老頭聊一聊,這些紋路我都沒有瞄過,你沒事多觀察觀察這個椰子?!?/p>
寧舒點(diǎn)頭,“好,你早點(diǎn)回來,我也很好奇這上面到底是什么?!?/p>
伐天收拾包裹就走了,身后跟著瑾己。
瑾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伐天的小尾巴,走到哪里就要跟到哪里。
寧舒站在樹下,看著掛在樹枝上的椰子,“這玩意什么時候破殼呀,好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