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書循著聲音望過去,頓時像是見到救星了一般,激動地喊了一聲:“施律師——”。
月亮都有人上過了,而她還沒有
從楚恬進到奧納集團開始,周進就覺得楚恬應(yīng)該同陸禹夏或者施航有點什么。經(jīng)過這兩個月的觀察,陸禹夏已經(jīng)排除了嫌疑,但施航每次見到楚恬那故意回避的態(tài)度,卻讓周進覺得可疑;總覺得兩人間,別扭的不正常。
借著楚恬醉酒,周進八卦地想要了解一下兩人是不是真有那么一點“情況”,卻聽到施航旁邊的男子打量著楚恬:“你女朋友好像喝醉了。”
女朋友?所以兩人果然……
周進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睛一下睜大了。施航看著他一副想要八卦卻還拼命壓抑的樣子,想解釋,最終卻沒有開口。
今天,關(guān)心素約他吃飯,通知他自己同鐘恒將婚期定在了下個月,還讓他帶女朋友過去參加什么婚禮。他心頭煩躁,于是提前離席,偏偏鐘恒還借著送他的由頭,想要暗中咨詢一下關(guān)于婚禮的某些細節(jié),好給關(guān)心素一個驚喜。
煩躁!
當(dāng)著鐘恒,施航并不像過多澄清他與楚恬的關(guān)系,以免他又將什么都告訴關(guān)心素。他看著扶著周進醉的不省人事的楚恬,最終二話不說,攔了一輛的士便將她拖進了車?yán)铩?/p>
就當(dāng)做善事吧。施航心道,順手將楚恬丟在車后座,自己則坐進了副駕駛的,同租車師傅指著路,憑著上次的記憶,好不容易,終于找到了楚恬所住的地方。
有些年頭的老舊社區(qū),既無保安,也無門禁。施航拖著楚恬下車,拍著她的臉讓她帶路,誰知醒來后的楚恬開始發(fā)起了酒瘋。
“酒逢知己千杯少,喝醉菊花可安好……”
“君有一壺酒,足以慰風(fēng)塵,風(fēng)塵說不要,賣藝不賣身……”
“天蒼蒼,野茫茫,一樹梨花壓海棠……”
施航聽著她一路胡唱,恨不得將她丟在路上,想想這一片的環(huán)境,最后還是忍住了。
在認(rèn)錯了兩次門后,終于施航用從楚恬手提包里翻出來的鑰匙打開了房門:不大的套間,家俱陳舊,但房間好歹也算干凈。施航扶著醉醺醺楚恬,進門就見到兩雙女士拖鞋。
跟人合租的?
屋內(nèi)有兩間臥室,施航不確定那一間是楚恬的,正想這先把她丟在沙發(fā)上,楚恬卻一腳踢了高跟鞋,赤腳晃晃悠悠地奔進自己的房間,一個縱聲撲到自己床上。
“床,我回來了?!?/p>
“……”
臥室里,楚恬癱在床上,抱著被子磨蹭,施航忍不住跟了進去,只見簡陋的屋子,只有一床、一衣柜、一書桌,加綠植與四散的書籍。
呵,真看不出來這貨這還是個文青。
施航不禁對楚恬有些“刮目相看”,然而在看清書的名字后,又立即收回了剛才的評價。
變態(tài)心理學(xué),丘吉爾的黑狗,癡迷與癲狂,情感暴力……
這女人整天都在研究些什么?他記得之前看到她簡歷上的專業(yè)明明是中文,怎么現(xiàn)在變心理學(xué)了嗎?還都是病態(tài)心理。
施航忍不住轉(zhuǎn)頭朝床的方向望了一眼,床上楚恬忽然開口道:“我要喝水?!?/p>
呵,仗著醉了使喚起人來了。
施航?jīng)]理她,對方撒嬌道:“親愛的,我要喝水~”
親愛的?!誰是她親愛的!施航被這個稱呼惡心地夠嗆,床上楚恬又改了口,“文藝大俠,文大美女——,行行好,幫我倒杯水好不好?我好渴?!?/p>
呵,終于說人話了。不過“文藝”是誰?好像之前她亂拍別人家門的時候叫的也是這個名字,是和她一起合租的女生嗎?
施航不確定,不過還是大發(fā)慈悲地拿起書桌上的杯子,給她接了杯熱水過來。
楚恬被扶著坐起來,喝下了大半杯熱水之后,整個人清醒了許多,她剛起問文藝她不是出差了嗎,抬眼卻發(fā)現(xiàn)面前端著水杯的手貌似是個男人的,她順著端水杯的手往上望去,然后看到了——施航。
施律師今天又是一反常態(tài)的精致,楚恬不得不承認(rèn),他確實有吸引人的資本:英氣逼人五官,誘人犯罪的身材,舉手投足之間自帶一種勾人風(fēng)流……不愧是她劇中的最受觀眾喜愛的頭牌男配。
不過,頭牌怎么在這里?
楚恬疑惑,施航低頭正對上她迷茫的絲線,眼神這么迷迷朦朦的好像霧中彎月,有一種介于清純與妖艷間的勾人性感。
操!他今天是不是也喝多了,居然會覺得眼前這女人性感……
施航連忙丟開手,奈何楚恬將水杯拿穩(wěn),剩下的半杯熱水一下子就撒在了施航的胸膛之上。
白色的襯衫一下子被熱水濕透,印出襯衫下白皙緊繃的皮膚以及隱約的肌肉輪廓……
楚恬忍住想要留鼻血的沖動,忽然間就明白了施航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老處女,月球都有人上過了,而她還沒有。楚恬想,她最近可能是太饑渴了,所以連施律師在自己面前濕身這樣的情節(jié)都敢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