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當(dāng)初的綁架案,施航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楚恬住院的時候,他也打著看陸禹秋的旗號去看過楚恬的。
不過當(dāng)時正好碰到鐘意也在,施航這 “看望”真的也只是看而已,一句話都沒說上。
不過那些關(guān)于陸禹夏同楚恬的傳言,他可是都聽到了的。
得知楚恬幫陸禹夏擋了一刀時,施航當(dāng)時心頭酸得,簡直像被按進(jìn)了醋壇子一樣。
他作為一個沒有立場介意的人,尚且如此介意,她的正牌男友——鐘意,怕不是要醋翻天?
篤定兩人的分手與陸禹夏脫不了干系,施航干脆直接問楚恬,“楚恬,你真正喜歡的到底喜歡誰呢?鐘意還是陸禹夏?”
楚恬聽著那話,不由沉默了,
這個問題,之前文藝也是問過她的,不過她沒有回答。
當(dāng)時奮不顧分撲向陸禹夏的是她,可同時放不下鐘意的也是她,她覺得她這樣子真是……好渣。
可是即使這么渣,她也想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當(dāng)初面對文藝的質(zhì)問,因為她還沒有同鐘意分手,她不敢回答,而如今,施航再次問起;
楚恬有些憋不住了。
“我到底喜歡誰?呵,你們怎么都喜歡問我這個問題呢?”楚恬笑了,“如果,我說兩個我都喜歡呢?”
然后電話那頭沉默了。
而楚恬掛斷電話,舒了一口氣,頓時有種便秘后終于通暢了的感覺。
這話,她連對著文藝都不敢說,怕被罵,怕文藝幫理不幫親。
但對著施航,她就是說了!至于他怎么想——
Who Care?
分手后,最開始的一段時間無疑是讓人極不習(xí)慣的。
枕邊忽然沒有了人,沒有人做好早餐叫醒自己,沒有人一起去超市,沒有人一起討論吃什么……
床一下子變得特別大,房間一下子變得特別空;明明外面眼光燦爛,鳥語花香,可偏偏看什么都是冷清的。
籌備到一半的婚事半途而廢,健身沒力氣,保養(yǎng)也沒心思,陡然閑下來,那種空落簡直逼得人抓狂。
楚恬這么過了近一周,終于撐不住了,決定接個劇本來寫寫。
厲珉說:“好的作品應(yīng)該通過文化表層而達(dá)到人性深處,這樣才能跨越文化的邊界。”
于是這半年,她一直在反思;但也許是覺悟不夠,她一直也沒能反思出一二三四五來。
倒是她從鐘意身上,學(xué)會了一點(diǎn):那就是——創(chuàng)作就是創(chuàng)作;忘記個性,忘記靈魂,創(chuàng)作僅僅是因為有創(chuàng)作的欲望。
詆毀贊譽(yù)都不重要:陽春白雪有陽春白雪的可貴,下里巴人也下里巴人市場。
就像她之前寫狗血劇本時一樣:哪怕狗血,哪怕俗套,那里面也有她向往的美好。
堅持寫,她的作品總會隨著她自身成長而不斷成熟的。
就這樣楚恬接了個劇本,還是她許久不曾接了的言情劇。
接下劇本的第二天,她就給自己制定了計劃,什么時候晨起,什么時候晚休,每天堅持寫作多少時間,看書多少時間,鍛煉多少時間……
她一心要改變自己的頹廢,當(dāng)天難得的早起,并去旁邊的公園晨跑了一圈,只是回來寫作的時候,隔壁卻出傳來擾人的聲音:像是不停又東西搬進(jìn)搬出,一會撞到門,一會兒又撞到墻……
隔壁那房子什么時候住進(jìn)人了嗎?
楚恬想著或許她該同自己的新鄰居打個招呼,順便讓對方的人動作輕一點(diǎn)。
然而她剛開門,就見到了一個熟人——隔壁的公寓,大門敞開,施航站在門口,正指揮著四個工人,將屋里的家具的搬進(jìn)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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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航:所以“風(fēng)咋起,吹皺一江春水”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咳咳,意思就是——干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