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章魚兒
失血過多的梨花和鄭嵐楓沒回鄭家小院子就雙雙暈倒了。心力交瘁的梨花睡到第二天上午才清醒。濃烈苦澀的中藥氣味充溢著整個(gè)明亮的屋子,她呆呆起身目光迷離的望著窗外的陽光出神,一縷縷的光線讓她恍如隔世。
“夫人,該喝藥了”,一個(gè)身穿淺綠衣裳的少女端著藥畢恭畢敬的端著藥站在床頭。梨花的思緒被她打斷,臉上的表情點(diǎn)點(diǎn)卸去慢慢成了生硬的平靜。她伸手端過藥一口灌下,婢女露出了一絲驚訝,“夫人,吃顆蜜餞吧,去去苦”。
梨花擺了擺手拒絕了。
她需要吃點(diǎn)苦,心里才好過點(diǎn)。
喝了藥婢女又端了一些清淡的早膳來,梨花勉強(qiáng)吃了小半碗粥。強(qiáng)撐著身子讓人備下了紙筆,開始聚精會(huì)神的坐在桌子上寫東西。
雀心急急忙忙趕過來時(shí)梨花正在桌前埋頭苦寫。
“夫人,你慈悲慈悲少爺吧,昨晚他高燒不斷一直念著你的名字”。
“自從你離開后少爺?shù)纳眢w每況愈下,時(shí)常念著你的名字夜夜不肯入睡,好幾次吐血昏死了過去,命懸一線”。
“若不是后來知曉夫人懷了身孕,少爺怕是要......”。
雀心口若懸河的一遍遍說鄭嵐楓如何的可憐,如何的委屈,如何的思念掛懷梨花。梨花卻連頭也沒抬起,旁若無人的埋頭寫著字。
她的心,千瘡百孔的心,似乎疼麻木了,似乎碎得沒有了知覺。一系列的事情打擊而來,好像疼到了極致反而能舍棄了。什么情,什么愛,什么幸福,有就有,沒有又何必苦苦奢求。此刻她就像那個(gè)站在奔騰大河前最清醒的人,人世間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都成了一場場的幻境。
“管家,勞煩你盡快將這些東西配齊”,梨花禮貌疏離的將寫滿字的紙遞給了雀心。雀心接過手看了看,面帶愁容,“夫人,這些....”。
“我有急用”。
雀心看了她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紙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入懷里。
“夫人,去看看少爺吧,他....”。
“我要見魚兒”。
“魚兒小少爺在少爺?shù)姆坷?,少爺怕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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