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官府在搜羅幼童祭河神,有什么難猜的?!彼B眉毛都沒挑,淡淡挑破答案。
十六面上還算鎮(zhèn)靜,心里卻嘰里咕嚕冒泡,難道種了同命結,連她的心思都能讀到?
也不對啊,她就讀不了他的心思,這同命結不帶這么選擇性欺負人的吧。
李玄慈如今越來越能看透這人一張厚厚面皮下,轉的是什么心思,望過去一眼便大概知道她又在腹誹些什么。
譏道:“難道只有你一人長了一雙眼睛,一對耳朵?”
“那你說一點,我說一點,看誰說得全。”十六還是不服氣。
李玄慈瞥了她一眼,戲耍一般點了一句:“買包子的老婦。”
“為何?”十六見他果然猜出,但仍心有不甘,非要他清清楚楚解釋明白。
“她說城門關得早,可見住在城外,灌湯包得吃熱的,帶過去早涼了,卻依然要帶,那就只可能是孫子特別偏愛這個。若非平日里趕集都帶著孫子來,小孩怎會知道城里有灌湯包吃,當然是以前帶,最近不帶,才會有此情狀?!?/p>
“還有那貨郎擔,挑子上明明家里日用、婦人花俏、郎君行頭都有,卻偏沒有小孩玩意,要知道趕集熱鬧,小子們最喜纏著爺娘買東西,正是賺錢時機,他卻連帶都未帶,可見早知不會有孩童上街?!笔_下差點沒安個彈簧蹦達起來,一股腦地說著,不愿被他襯成笨蛋了。
“就這樣?”李玄慈及不可見地勾了嘴角,問道。
“當然不止,還有一問起他孩童之事,便特意換上土話,知道我們并非本地人,連生意也不做了就跑了,若怕的是那地痞流氓,總不至于對外地人都如此忌諱,商人忌官,分明就是當地官老爺的意思,才如此警惕?!?/p>
“有水患,又搜羅幼童,不是祭河神,還能是什么?”
十六補充道,說完有些得意地看著李玄慈,一對一,她還說得更全些,還是她更聰明。
李玄慈卻屈起一指,在她額上彈了個爆栗,立刻便紅了一片,十六一下捂住,瞪著眼睛瞧他。
“還漏了一點,笨蛋?!彼环獾氖?,慢條斯理地說道。
看著李玄慈氣定神閑的模樣,十六不經細細將線索過了一遍,剛要反駁沒什么漏了的,出口的瞬間,眼神卻陷入回憶里。
“客船上的婦人?!彼躲兜孛摽诙?。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