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極具穿透力,眾人紛紛側目,卻見走廊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形極高壯的男人。
他逆光而立,面容冷峻、五官深邃,正身著校服衫,外套斜掛于臂,盯著人群中央的兩個女人,表情似笑非笑。
停頓片刻后,他邁步朝這邊走,閑庭信步的模樣,和記憶中的少年逐漸重合,引不少人發(fā)出驚呼,當年的無冕之王,回來了。
“終于來了啊……”樂小米瞥一眼馬尾女和她身旁大腹便便的男人,冷笑看好戲。
初染望著步步走近自己的祁縉,有些發(fā)懵,恍然間產(chǎn)生一種重回高中時代的錯覺,或許這些年只是大夢一場,待她醒來,他們依舊坐在教室里,上課自習考試,一切從未改變,和軍裝、運動服等比起來,還是穿校服的祁縉最好看。
“抱歉,我來晚了,這位是……”祁縉走到妻子身后,扶住她的肩,他俯視馬尾女,神情極冷。
“你、你……”馬尾女大驚失色,當年的一幕幕涌入腦海,她雙腿發(fā)軟,不由退后,想抓住未婚夫,對方卻甩開了她。
中年男冷汗直冒,臉色發(fā)白,語帶恭敬道:“祁總,原來您要來這,還有夫人……”
被嫩妻蹉磨得沒辦法,好容易找個理由翹班,卻在這碰到了老板……
祁縉眼尾掃過中年男,隱透厲光:“是的,我和妻子都是這里的學生,沒想到老李你也在,真巧啊……”
還和某個女人站成一線,為難初染。
見未婚夫唯唯諾諾的模樣,馬尾女心臟停跳一拍,高跟鞋一崴,狼狽落地,祁總、夫人,誰能告訴她到底發(fā)了什么???
“很抱歉,我未婚妻太不懂事,沖撞了夫人,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難得和老板閑聊一次,中年男卻笑得比哭還難看,他一把拽住馬尾女,躬身道歉。
最終這場鬧劇以一方的狼狽敗退結束。
感受到四周的八卦眼神,初染牽起祁縉的手,軟下眉眼,輕聲邀約:“這里人太多了,我們到外面走走?!?/p>
“好?!睙o名指的男士婚戒格外耀目,祁縉應聲,眼帶柔光,仿佛周遭一切都不存在。
經(jīng)過長廊柱時,他目光極快劃過方清硯,對方嚇得低下頭,不敢對視。
“剛才不還挺熱情的?染染被人找麻煩的時候,他就躲起來了?!狈怄潞吡艘宦?,她看得真切,剛才初染被找茬時,方清硯就像縮頭烏貴一般,這樣的男人也配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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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祁縉十指緊扣著穿過艸場,風中夾雜桂花香,無數(shù)回憶涌上心頭,從八百米考試、再到校運會比賽,每一幕都歷歷在目,彷若昨日才發(fā)生……
初染遙望在籃球場撒野的潘嘉文,眉眼低軟:“剛才那個大叔,居然是你的下屬……”
剛說完這句,她只覺眼前一晃,整個人被對方半摟入懷,抵到Ti育器材上,灼人熱氣撩于耳側,登時慌了神。
“為什么不帶戒指,嗯?”祁縉低頭望著小妻子,面色微冷,嗓音喑啞,未佩戴婚戒,就總有那么些幺蛾子蠢蠢裕動,以為她還單身,自己還有機會上位。
一想到這里,他就恨不得把他們全約出來干架,放倒一個是一個。追新更多好文群⑧⑤⑥⑵⑥⑺⑦⒋③
“祁縉,不要這樣,學弟學妹都在看著,我現(xiàn)在穿著校服,不方便帶首飾……”想不出理由解釋,初染眼眸泛霧,咬唇輕哼,一時竟媚態(tài)橫生。
被妻子這副可愛模樣撩到,祁縉俯身含住嫩唇,狠狠吮吻,直到她軟在自己懷里,才勉強放開,他用指尖輕拭她眼角淚珠,繼續(xù)開口:“你不戴,我就繼續(xù)親,要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p>
“不要了……我、我立刻戴……”初染呼吸凌亂,知道對方固執(zhí)起來不像話,顫手從化妝包里取出婚戒,重新戴回無名指。
鬧了好一陣兩人才休戰(zhàn),初染被抱到樹蔭的單杠上坐,圍觀學弟妹打球,為了防止摔下去,她摟住祁縉的脖頸,如一只小鵪鶉。
看到不遠的排球場,清瘦少年給短發(fā)少女送水,又吧吧地坐在一旁看著她練球,她樂了:“你覺得那一對兒怎么樣?”
祁縉追隨她的視線,唇角勾起:“那男的沒我好看,估計懸了?!?/p>
“呸,你個烏鴉嘴,不準說話了——”初染聽后不悅,掐了掐丈夫的臉,摀住他的嘴,當場剝奪話語權。
兩人外表扎眼,又身穿校服,引得不少人回看,更有鍛煉身Ti的教職工跑過,她卻不再怕,和熟識或不熟的老師學生大方打招呼。
風吹過境,繚亂了發(fā),初染將發(fā)捋至耳后,右手繞過祁縉的肩,低頭就見他眼眸噙笑,猶如墨染,她從單杠上垂身,湊近丈夫的左耳輕聲喃語。
“祁縉,和我一起變老吧……”
攜手走過十年,那個清俊桀驁的少年也從男友,正式晉升為丈夫,他們的生命自高二那年起,就緊密相連,未來還有許多個十年要一起走。
“這輩子,我不會把這個機會讓給其他男人。”祁縉輕揉初染的指,一路走來,對她的占有裕不曾褪去,她就是自己混沌世界里的光。
午后暖Yang沿枝葉細碎灑落,光影融于男人的眼,如金璀璨,勾得初染心癢,吻上他的額,輕聲問:“那我們就這樣,一直坐到日落好不好?”
“嗯。”祁縉勾住妻子的下吧,溫柔回吻,馴服他的女人,世間只此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