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這種場合我去得多了,你們好好玩,走前給我打電話?!标愸愦浇枪雌?,語氣輕松。
不知是否錯覺,初染總覺得對方心情好到不行,一路上跟隨音樂吹口哨、唱rap,好像參加年會的人是他,她忍不住問:“你怎么了,為啥這么開心?”
陳胥聳肩,“沒什么,純粹為你們高興,能這么大手筆辦周年慶的公司可不多了,這酒店后面還有花園迷宮,堪稱帝都最大的玫瑰園,你可以去逛逛……”他望著巨大的灰石階梯,狀似無意道。
玫瑰園嗎?聽起來很邦,初染心頭一動,莫名期待,她戴好蕾絲面具,提高裙擺,步步踏上階梯。
感覺身后的裙擺被托起,她回過頭,見是和自己戴同款面具的劉衍,他負責布置場地,所以要早到幾小時。
“謝謝?!?/p>
“今晚我是你的舞伴,這是應該的?!蓖⒀b的女孩,劉衍頷首,耳根微紅。
樓頂古鐘響起,紅毯一路延伸,映襯輝煌燈火與優(yōu)雅樂音,頗有幾分紙醉金迷的味道,幾名小女生進入大廳,融入人群,尋了個位置坐下,取來食物與酒,邊吃邊聊。
空氣中彌漫各色食物與香水的味道,小交響樂團在臺上演奏,員工們一改沉悶形象,穿著復古華服,佩戴面具,化身紳士淑女,杯盞交錯、相互交談,幾乎所有人都吃得很少,只不時碰杯,抿一口酒,或相偕起舞,像極了十八世紀的社交場。
葉旬四處張望,忽然扯動初染的衣裙,興致勃勃地問:“喂喂,你們看那邊,副總身旁的那幾個人是誰啊……”
只見矮胖中年男子身旁有幾個戴面具的男女,正被一群員工圍在中間,他們身形高大,手持酒杯,或西裝革履,或華裙翩躚,除了一名之外,其他都擁有與東方人迥異的金褐發(fā)色,可惜面具遮掩住大半張臉,讓人猜不出年齡。
“那些是總部來的人吧,頭發(fā)顏色都和我們不一樣,不過他們的身材還真能打,顏值肯定不低?!眴坛N起腿兒,指繞長發(fā)。
初染盯住唯一一名黑發(fā)男子,微微皺眉,為什么那身材看起來……有些眼熟?
像瞬間有感應一般,身材高大的黑發(fā)男子也在此刻朝初染看過來,他的面具很大,遮住了整張臉,只剩下雙眼,那漫不經(jīng)心的一瞥,嚇得她倒抽涼氣,猛低下頭。
“怎么了?”見少女這么大動靜,劉衍不解。
“呃……沒有,我剛才眼花了?!背跞緭u搖頭,往嘴里塞一大口Ro,自己肯定是瘋了,才會把陌生男人認作祁縉,他正身處大洋彼岸,不可能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