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一亮,輕聲開口:“你在煲又鳥湯嗎?”
祁縉停下攪鍋動作,回頭望去,小姑娘長發(fā)披散,水眸瀲滟,寬大白衫下的一雙腿兒纖長白嫩,腳趾小巧干凈,正乖巧望著自己,領(lǐng)口處的米青致鎖骨若隱若現(xiàn),Xong前布料透出兩點嫣紅,這白襯衫下,竟什么都沒有穿。
少年面色微動,取出兩只干凈瓷碗,裝得滿滿,往桌上一放。
餓得頭昏眼花,兩手打顫,初染嫩唇輕抿,面頰微鼓,在餐桌前端正坐好,與乖巧等待喂食的小倉鼠有幾分相似:“謝謝,你怎么不吃?”
見少年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一堆又鳥骨頭,她才了然,看那架勢,這人已吃完了一整只又鳥……
眼前一只碗內(nèi)盛滿黃金湯汁,小片當(dāng)歸與兩顆紅棗靜靜飄浮,另一只碗則裝著黑乎濃稠的粥狀物,她歪頭打量,這是什么?
似察覺小姑娘的疑惑,少年答道:“紅豆湯……”
他停頓片刻,繼續(xù)補充:“能補血。”
語調(diào)平淡,像在聊今日天氣,卻讓初染整張臉變得通紅,她支吾低頭,用勺子翻攪熱騰騰的又鳥湯:“我不需要補血……”
見小姑娘將兩碗內(nèi)的東西吃個干凈,唇瓣油潤嫣紅,少年冷下眉眼,食指輕扣桌面:“為什么要突然提分手?方啟元對你說了什么?”
剛喂飽肚內(nèi)饞蟲,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砸中了腰,初染面上血色迅速退去,她低下頭,像把腦袋埋入沙堆的小鴕鳥,一句話也不說。
祁縉眸色漸深,捏高她的下吧,一字一頓開口:“現(xiàn)在就告訴我,一個字也不能隱瞞?!?/p>
初染掙開他的手:“好,我說——”
如果說今天上午還能用宿醉未醒這個理由搪塞,放任自己沉溺Ro裕,那么此刻她便再無逃避理由。
聽過小姑娘的話,祁縉眸色漸深,覆滿狠戾涼意,雙拳緊握,臂肌僨張隆起,他沉默片刻,直視她的眼:“你相信我嗎?”
初染卻再不畏對方散發(fā)的煞氣,誠實開口:“直到剛才,我都是不信的,因為我兩的差距,不止一點……”
畢竟很多時候,短暫的迷戀也能瘋狂熾熱,讓人產(chǎn)生這就是真愛的錯覺,她自認(rèn)沒那個能力,讓眼前少年非自己不可。
見祁縉面帶兇色,像要狠撲上來咬斷她的脖頸,初染嘆了口氣,放軟聲線:“但是現(xiàn)在,我愿意賭一把……”
她覆上他的手背,壓下心底羞澀:“賭你從心到身都是我一個人的,除了我之外,誰都不曾占過,誰也不能搶走,像我對你一樣?!?/p>
聽著小姑娘任Xlng又大膽的話,祁縉抬起下頜,一瞬不瞬緊盯著她,瞳眸灼灼如火。
“等我回來?!睊佅逻@句話,他起身離去。
聽到大門關(guān)合聲,初染整個人軟倒在椅子上,感覺自己就是個殺紅眼的賭徒,貪婪到極點,不僅奪了他的身,還要霸占他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