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
段敬懷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誰讓你喝那么多。”
沒人回答他,鹿桑桑就這么趴在地上,雙眼半闔。
“好熱……”
趴著的女人似乎要開始解扣子,段敬懷愣了一下,幾乎是立刻蹲下來拉住了她的手。
“像什么樣子。”他斥責(zé)道。
鹿桑桑抬眸,眼睛里水汪汪的盡是委屈:“我熱。”
段敬懷已婚的身份算是挺久了,可他跟眼前這個人壓根沒怎么單獨生活過。這次從香港回來,應(yīng)該是兩人正式同居。
他從小的教育讓自己知道他有責(zé)任和義務(wù)去照顧自己的妻子,可他這方面實在是生疏。
就像此刻,眼前的女人可憐兮兮,他不知道自己是幫著她好,還是直接由著她好。
“鹿桑桑,清醒點?!?/p>
鹿桑桑不客氣道:“又不是沒看過,你害羞什么。”
“……”
鹿桑桑嗤嗤笑了兩聲,喝醉酒后沒皮沒臉:“你要不要再看看?我長大了!”
段敬懷愣了一下,接著就像被燙到手了一樣,猝得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盯著地上的女人,克制不住地想起了那一晚,那晚人是不太清醒,可很多細(xì)節(jié)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段敬懷深吸了一口氣:“鹿桑桑,知道羞恥怎么寫嗎?!?/p>
鹿桑桑難受得哼了哼,又小聲道:“不知道呀……”
“……”
段敬懷有些氣短,轉(zhuǎn)身就要往浴室外走去,可走了幾步又聽里面的人哭哭唧唧。他忍了片刻,回身,一下把她從地上拖了起來。
“啊……疼……”
段敬懷瞇了瞇眼,半拖半抱,把人弄到了床上。
“喂……”
躺著的人突然又拉了他的袖子。
段敬懷抽了兩下沒抽出來,抬眸看她,只見她閉著眼,似在做什么不高興的夢。
整個人看起來又兇又可憐。
“我最好……”
“……”
“等著……你等著……”
夢里都在威脅人?
段敬懷突然覺得有些又好氣又好笑,這個人,真是從小到大都是這么跋扈。
——
鹿桑桑隔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因為宿醉,太陽穴還在跳,一陣一陣,疼得很。
她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
昨天,好像是段敬懷帶她回家的。
他竟然會來酒吧接她?
鹿桑桑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她沒怎么跟他相處過,所以也一直覺得這人冷傲得要命,肯定不會理她。
沒想到啊……
鹿桑桑從浴室出來后去次臥看了眼,次臥床上整整齊齊,被子上一點褶皺都沒有,干凈得變態(tài)。
段敬懷早就起床離開了。
鹿桑桑嘖嘖搖頭,去廚房倒了杯開水,結(jié)果水還沒喝,電話先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后,鹿桑桑放下了開水,接了起來:“媽,干嘛?!?/p>
“桑桑,今天在公司?”
“沒有,我在家?!?/p>
“那今天你爺爺開會說的關(guān)于進(jìn)軍醫(yī)療設(shè)備領(lǐng)域的資料你助理給你發(fā)了沒?!?/p>
鹿桑桑揉了揉太陽穴:“我剛起,還沒看郵箱。”
“那你快點去看,桑桑,你該知道這次這個項目對你多有利,你的策劃案必須比鹿霜和鹿丞好。”
鹿桑桑知道鹿霜和鹿丞也對這個項目虎視眈眈,至于鹿致遠(yuǎn),他做為大哥還有其他事做,沒空跟他們搶這個。
鹿桑桑:“爺爺放手讓我們做了?”
鐘清芬:“可不是嗎,我看他就是在考驗他……你們。”
鹿桑桑笑了聲:“老媽,你在我面前就不用顧忌什么了,爺爺一向不喜歡我,這項目也是在考驗他們而不是考驗我?!?/p>
鐘清芬清咳了聲:“什么他們!你比他們優(yōu)秀多了,這次肯定能給他們一個響亮的巴掌!”
鹿桑桑勾了勾唇:“這件事我一定要做好。”
“桑?!?/p>
“放心,不給你丟臉?!?/p>
鹿桑桑掛了電話之后,感覺頭更痛了。
說是那么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她和她媽本來就不得爺爺奶奶喜歡,而且她年紀(jì)小,進(jìn)公司也晚,比資源人脈,她完全不能跟那兩個比。
不過……
醫(yī)療?
那不是段家的領(lǐng)域嗎。
這方面,她有段敬懷啊。
鹿桑桑眼睛一亮,對啊,她老公家是醫(yī)學(xué)世家,這方面的渠道和資源肯定比她寬得多吧。
這等捷徑,不走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