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你怎么去這么久啊,便秘啊你?!焙糜研?yōu)調(diào)侃道。
“你才便秘?!甭股IR话褤н^她的肩,在她耳邊道,“我說你干什么呢,今天叫來的那個小孩都知道我要離婚了,你跟人說什么?!?/p>
“嘖……我這不是為了你著想嗎。”小優(yōu)道,“你跟段敬懷那男不歡女不愛的婚姻終于要結(jié)束了,可不得要一個可愛的小奶狗陪伴啊?!?/p>
“你滾啊,就算我要離婚了我也不喜歡小屁孩?!?/p>
“哪小屁孩啊,人都二十了好吧,就比你小幾歲而已。”小優(yōu)想了想又道,“好吧我承認(rèn),他長得是沒段敬懷那么好看,但是也不錯啊,嘴甜,不像那段少爺,我每次看到他都覺得自己要被他凍死了。”
“……懶得跟你說,我要回去了?!?/p>
“???這么早就回去啊?!?/p>
“我喝多了!困!”
——
段敬懷回家的那一天,家里氣壓極低。
吃完飯后他原本要上樓,結(jié)果被一大家子人攔住了。
“敬懷你說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之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就要離婚了啊!”
“對啊,桑桑那孩子挺好的,你是不是欺負(fù)人家了?!?/p>
“敬懷,好好談?wù)劊橐隹刹皇莾簯??!?/p>
“就是,趕緊把桑桑給我勸回來!”
……
段敬懷坐在那聽著一眾長輩嘮叨,等他們說得口干舌燥開始重復(fù)說之前的話后,他朝眾人點點頭,一聲不吭地起身往樓上去了。
奶奶魏若華拍了段老爺子一下,不滿地埋怨道:“都怪你,你看你教出的孩子跟你脾氣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段老爺子老臉一橫:“怎么這就怪我身上了?!?/p>
“那經(jīng)珩小時候沒跟著你就沒學(xué)起你那沉默寡言的樣子。”
“……”
段經(jīng)珩本在邊上聽著,眼看話題要燒到他身上了,他連忙起身了:“我上去跟哥聊聊吧?!?/p>
祝文君連忙道:“好好勸勸你哥,離什么婚吶!”
“嗯?!?/p>
段經(jīng)珩敲門進(jìn)段敬懷房間的時候,段敬懷正站在窗口處沉默地看著外面,他走上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然而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看什么呢?!倍谓?jīng)珩隨意靠在書桌旁。
段敬懷:“以前站在這看到她的時候,我就在想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p>
“嗯?”段經(jīng)珩頓了下,一時沒意識到他在說什么。
段敬懷目光微動:“她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好像很熱烈,身上有花不完的精力,似乎非得全部投到那個人身上才好。”
段經(jīng)珩神色微斂,意識到他說的人是鹿桑桑。
這應(yīng)該是段敬懷第一次正面跟段經(jīng)珩提起鹿桑桑,倒不是兩人刻意避開,只是從前那段事發(fā)生后他們也天各一方。漫漫歲月過去,就沒什么好提的了。
“離婚不是你提的?!倍谓?jīng)珩半肯定地說道。
段敬懷說:“從結(jié)婚那天開始,我就沒想過離婚。”
段經(jīng)珩愣了一下,對于他說出這句話有些意外:“你真心喜歡桑桑?”
段敬懷沒有回答,但其實這個問題他在心里已經(jīng)問了自己無數(shù)遍。
喜歡是什么,愛是什么,他不確定。
他只知道很多年前她每次出現(xiàn)在他身旁的時候他的視線都會不動聲色地跟著她走,他會去思考她的每個做法,每句話,甚至每個動作。從來沒有人會讓他產(chǎn)生那樣的好奇心,那比滿是疑難雜癥的病例還讓他感興趣。
也或許是這種興趣,讓他在后來決定和她訂婚時,他心里沒有排斥,甚至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欣喜。
他一開始便知道她是不喜歡他的,或者只是想利用他的,但他還是沒有掐滅那顆想結(jié)婚的心。
一方面是為那個意外負(fù)責(zé),另一方面是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想在一起’的感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唯一不排斥的人就是她。
所以他覺得和鹿桑桑即便只是虛無的婚姻,只要她待在邊上,好像也挺好的。
而且在沒提出離婚之前的他就想過,或許等到她覺得合適的時候他們就會生一個孩子,然后就這樣一起平靜地度過一生……
但是沒料到,她會打破這個幻境。
那個瞬間,他心里無比清楚的知道他不愿意。甚至他一想到她以后會屬另外一個人,心口就像被撞擊般悶疼,一下一下,幾乎讓人承受不住。
段經(jīng)珩看段敬懷的樣子就知道這個答案是肯定的,他笑了笑道,“會喜歡上桑桑那樣的女孩子一點都不奇怪。”
段敬懷側(cè)眸看他,后者也平靜地回視了過去,似乎也不在意自己話中的意味深長。
“她很可愛,做事也很直接,所以跟她在一起的人應(yīng)該也需要更直接的表達(dá)自己吧,要不然結(jié)局是錯過也不奇怪。”
段敬懷微微瞇了瞇眼:“你……”
“哥,我只是想說既然喜歡就珍惜。”段經(jīng)珩起身,“要不然,后悔的可是你?!?/p>
說完,段經(jīng)珩轉(zhuǎn)身走出了段敬懷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