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股的液體在穴內(nèi)充盈,她控制不住地大喊出聲:
“……!!”
斐一猛地從夢中驚醒,身體卻仿佛還留在夢中一樣,沉重?zé)o力。
她換下汗?jié)竦囊路钟脹鏊樕狭昧藥状?,才擺脫夢境的余韻。
她以為關(guān)于現(xiàn)代的記憶,她會先想起來自己的父母、朋友或者長輩。但最先回到她腦海中的,居然是一個男人,還是她和那個男人在……
那個男人……
明明記憶就在腦海中,但她就是抓不住它的尾巴,差那么臨門一腳。
可為什么這么熟悉,雖然她沒看到那個男人的臉。但他身上的某種特質(zhì),讓她感覺那么熟悉……
……
回程的路途比來時快很多,加上斐一腦子里裝著事,昏昏沉沉就到了宮門口。想到君堯就在宮里等著她回來,低落的心情總算恢復(fù)了點。
她想念他身上淡淡的竹清香,聞了很安心。
阿淵被來喜帶著送回了自己住的宮殿里,剩下執(zhí)劍和鶴心跟著斐一。
“怪了,怎么沒人來接陛下?”鶴心看著空蕩蕩的宮道,有些疑惑。
按理說陛下回宮,該有大批的宮人迎接才對。難不成他們回來的消息還沒傳過來?但剛才入宮門時總該有人稟報吧?
這寂靜得過分的皇宮,太不正常了。
執(zhí)劍也覺得不妥,“陛下先留在這,屬下去察看一下,說不定宮里出了事?!?/p>
“嗯?!膘骋痪o張地點點頭。
該不會是君堯出事了吧?
執(zhí)劍剛要飛身離開,就見遠(yuǎn)處一個穿著太監(jiān)衣服的人影朝他們狂奔而來。一邊招手,一邊大喊著什么。
驚恐焦急,跑得鞋子都掉了一只,連帶著斐一幾人的心也揪了起來。
“那、那是來喜?”斐一定睛看了一會,指向人影。
手指有些顫抖。
他為什么那么驚慌失措?
來喜在宮道上飛奔著,喊得嗓子都撕裂如同破鑼。他身后揚起滾滾的灰塵,等靠近了些才看清——那不是灰塵,而是一隊侍衛(wèi)在追逐著他。
“他在說什么?”斐一的聲音也顫抖起來。
——“快跑??!快跑?。”菹?!”
“有人要抓陛下??!”
他們終于聽清楚來喜喊的是什么,追逐在來喜身后的侍衛(wèi)也終于趕上了他。
“噗嗤!”
斐一猛吸了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看著來喜像個麻袋般癱軟在地。一把長劍從他身后刺入,穿透他單薄的身體伸出,向地面滴落著鮮艶的血液。
侍衛(wèi)一甩長劍,來喜也被甩到一旁的灰塵中,滾了幾圈,撞到磚紅色的宮墻之上。
破濺的血滴在墻上灑出一枝深色的梅花暗痕。
“來——”
“陛下,我們走??!”執(zhí)劍大喊一聲,把斐一塞進(jìn)馬車之中。一把扯過馬夫手中的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宮門狠狠地一揮疆鞭?!榜{!”
車夫被急劇轉(zhuǎn)向的馬車甩落在地,手腳幷用地爬到墻根,對追逐在馬車之后的侍衛(wèi)們連連搖手:“奴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這是……宮變?”馬車外執(zhí)劍全力趨勢著駿馬狂奔,馬車內(nèi),鶴心扶住摔倒在座椅上的斐一,喃喃道。
“來喜,對了,來喜呢……”斐一撩開車窗簾子,往后看去。
顛簸中,來喜已經(jīng)被湮滅在追趕人馬馬蹄踏起的塵埃之中。
而追著他們的侍衛(wèi)中,為首的一人遙遙領(lǐng)先,手中持著削鐵如泥的寶劍。
長發(fā)在空中激蕩,一手指向她們乘坐的馬車,大喝道:“那個馬車中坐著的,就是假扮朕的賊人。”
“通通給朕拿下?。 ?/p>
那個人,和她有著一模一樣的臉。
光一眼,斐一就明白——
她是真正的‘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