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斛珠
今晚的宮宴的目的是招待斐國皇帝,那么面前腰上掛著玉佩之人的身份,便不言而喻了。
“陛下……”還未發(fā)泄心中怒火,就狠狠踢到鐵板。就算疼得骨頭發(fā)麻,這口氣她也不得不忍。懷陽郡主深吸一口氣,福身低頭,“陛下恕罪,懷陽冒犯了?!?/p>
沒想到這個郡主還挺識時務(wù),斐一也不想在談判前先和偃國的勛貴起沖突,收了挑釁的表情:“這次就算了,你先離開吧?!?/p>
有外人在,她沒辦法問阿淵問題啊!
懷陽郡主沒等來滔天怒火,反而被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心情復雜地抬頭看了斐一一眼。
傳聞斐國女皇是個暴戾的主,她還以為今夜逃不過一罰。
就算對方懲治她,偃國也不會置喙一句,更不要提保住她。平日里她可以憑著身份在偃都橫行霸道,但在國事、國家利益前,她的高貴地位不過是一片鵝毛??粗利?,卻無足輕重。
換了她,她定是不會放過冒犯自己的人。
“多謝陛下?!?/p>
剛才發(fā)怒時的嗓音有多尖銳,現(xiàn)在就有多難堪沙啞。
她匆匆行了個禮,提著自己沾滿灰塵的裙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斐一,我找不到你,碰到她,問、問你在哪,她、她就……”懷陽郡主一走,阿淵立刻開始磕磕巴巴地‘告狀’。
高大的身軀弓著彎在斐一身旁,努著薄唇,目光中的不滿幾乎溢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被欺負了。
她剛才可看到懷陽郡主像個麻袋一樣飛到地上……
“不,比起這個朕更關(guān)心的是——”斐一一把捂住他絮叨個不停的嘴,“你的腿是哪來的???”
比起這個?
阿淵張了張嘴,又委屈地閉上。
頸子上冰涼的汗沾了斐一一手一臂,白色睫毛上掛著珍珠似的汗珠簌簌地砸在她的指節(jié)上。
他被討厭的女人纏著,斐一就不關(guān)心嗎?
對于這個自保能力遠遠強過她的大個子鮫人,斐一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
“我、我想見斐一,但是,君后不讓我。我打了兩個太監(jiān),然、然后……”阿淵努力說著,有些心虛地看了看斐一。他知道隨便把宮人打下水是不對的,但他和君后說要去找斐一時,那個冷冰冰的男人丟下一句“不可能”就離開了。
一氣之下,他就把伺候的小太監(jiān)掃到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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