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人(微h)
小童擅自幫單姿送信的事很快暴露了。
他抱著僥幸的心回到燕歸宮,抬眼就撞見文閑君沉默地看著他??偸菧厝岷吞@的眼睛像蔑視一只小蟲般,冰冷毫無溫度,讓小童的身體一點點從手指涼到頭皮。
“大、大人……”他腿一軟,就顫巍巍地跪倒在地。
“去哪了?” 文閑君問。
“送信,給宮外送信?!?小童硬著頭皮回答。
文閑君用手指點著輪椅的把手,一下下,像沉重的鐵錘砸在小童的心頭。
“你從小跟在我身邊,可我從來不知,你在宮外認識什么人?”
可能因為文閑君很寵他,小童在不知不覺中有些恃寵而驕,在心里暗以為就算做了什么大人也不會真的生他的氣。
但他忘了大人其實幷不如像他的外表般,是個那么溫柔的人。
從沒被文閑君用這么冷漠的語氣逼問過,當下就想把單姿的事說出來:“我……我……”
話到嘴邊,他又猶豫了。他不說,大人最多罰他,說出來,宮女姐姐可能就會被趕出宮甚至杖斃。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大人是疼他的,幷不會真心懲罰他。
他沒有背叛大人啊,只是幫宮女姐姐送了一封家書。
文閑君見他居然還執(zhí)意不悔改,微微一笑,“那你就去你自己的房間里待著吧,什么時候說,什么時候出來,什么時候……吃飯?!?/p>
立刻有宮人上前帶著他離開,小童不可置信地掙扎起來,“大人!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大人的事!”
文閑君不為所動,眼光漠然地劃過他身上,搖動輪椅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大人!別把我關(guān)起來!” 小童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嚎啕大哭起來,被宮人架著雙臂塞進了陰暗的房間中,“大人…!你不疼小童了嗎?”
輪椅上的青年扯了扯嘴角。
疼?
他從來就沒由真心疼過這個小孩。
況且,他的疼愛,小童真的想要?
瘋狂、偏執(zhí)、絕望、崩潰、恨不得同歸于盡,他的疼愛就是這么晦暗沉悶的東西。像幽幽鬼火燒干他的身體燃成灰燼,也拽著他懷里的人一起在火焰中融化。
他的愛很冷、很苦,如同蜘蛛吐出紗狀薄網(wǎng),纏著它的獵物的喉嚨、四肢,然后爬到瀕死的獵物身上一口口吸干它的身體。
溫柔,只意味著他不在乎。
可能,不被他在乎,其實是一件好事,而得到他的憐愛——才是真正的不幸。
文閑君搖著輪椅,回到他的書房中,仆從在他身后悄悄地關(guān)上了門。
屋子里滿是墨汁的清香,書桌上散亂地鋪著幾張畫紙。紙上的人或笑或嗔,千姿百態(tài)又栩栩如生。
他用指尖勾勒著畫上女子的臉頰,另一只手解開腰間的衣服,探入自己的身下。
窸窸窣窣間,掏出一根猙獰勃起的陽具。
暗色彌漫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畫上的人,仿佛要盯穿盯透她的皮膚,薄唇時而抿緊時而松開。
手指近乎殘虐地大力擼動自己的陰莖,把充血的頂端握在手掌心快速地摩擦。粗重的喘息聲回蕩在空蕩蕩的書房,吞咽口水的聲音在蜂鳴的耳畔徘徊。
畫上的人依舊笑得漫爛,除卻眼角一絲暗藏的風情。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他……
“嗯、哼……”否則,他就要……
很快,汗水滴答在畫紙上,暈開一點墨痕。輪椅被他手中劇烈的動作晃得“吱呀”作響,身前的衣襟濕噠噠地粘在不斷起伏的肌膚上。
脖頸揚起,下頜線愈加明顯。汗珠順著下巴游走,滑落喉結(jié)上。
又癢,又空虛。
“依依……依依……”空虛得好像身體被挖走了一塊。
不盈一握的纖腰,兩條深入下腹的人魚線。撩起腦后長發(fā),垂落在頸邊幾縷碎發(fā)。顧盼之間,柔軟的身軀,和貓一樣的眼神。
最后,他想像著自己插入畫中女子的場景,射了出來。
畫紙在手心里攥成皺皺巴巴的一團,好像抓著女子的臀瓣掐出赤紅的指痕。
陽具上的小眼一邊噴著白濁,他擺動手指繼續(xù)上下擼動延長這場高潮。馬眼收縮,一股接著一股,從體內(nèi)擠出更多的快感。
濃郁的體液粘在畫紙上,把女子嬌俏的臉包裹在渾濁的乳白色中。光是幻想自己射在的不是白紙,而是她滑嫩的皮膚上,他都仿佛要隨時再次高潮。
“啊啊……啊……”
不是身體上的高潮,是靈魂上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