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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來時,他發(fā)現自己被控制住了身體。眼前是一副極其詭異的景象——他知道這是他的身體,他的靈魂也在他的體內,但時不時會出現一道嚴肅的聲音指示他做事,他不得不去按照那個聲音說的做。即使他知道那些事傷天害理,天理難容,即使他無比的想反抗,身體也像被牽了線的玩偶一般,隨著“那個人”的愛好擺動自如。
他除了看著,什么也做不了。
這種感覺,比起之前還要糟糕。糟糕一百倍,糟糕透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談論落魄的洛家,他們的神情就像是想起了大飯?zhí)煤髲N的泔水殘羹一樣,厭棄鄙夷中又帶了稍許的嘲弄;他一字一句的聽到那群人明明是偷了洛家寶物、奪了洛家的機緣,原本是被分出去的分支洛家謀劃的一切;他親身帶路,把原本只有自己才能開啟的秘境中的寶物全部被他們分走,一個不留。
他就像他們養(yǎng)的一條無比乖順、無比聽話的狗。不僅是揮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且是他們一招手,他就得乖巧的搖起尾巴,完成好他們吩咐的每一件事。他看著這個暗地的洛家已經腐敗到淫靡不堪,爛到了根基里,骯臟刻在了他們的骨子里——他們不僅像個畜生一樣隨時隨地的交媾,拋去了基本的羞恥心,踐踏了倫常,還與魔界有著不一樣的勾結。
就是因為那個該死的——該死的金線蠱!他有口不能言,有恨不能泄,明明是不共戴天之仇,他卻成為了他們的走狗,他甚至想羞憤的死去,但好像連這種資格,他都不能具備。
他每天都在滾燙的恨意中煎熬,恨意的熱油煎滾著他的心,他每一呼吸一口,恨意就像是刀子一樣在他體內循壞割裂,他每次都在對自己說,你不能輸,不能輸,世上就只有你一個人了,你不能遺忘他們。
但他真的好累。他真的很想放棄,但每次帶有血色的面容出現在他的記憶里,他變得越發(fā)痛苦,也越發(fā)自責。
但好歹,長期的忍辱負重終于有了結果。
他在他們的談話里得知了一件神物可以擺脫一些蠱的控制,是蠱王求而不得的夢想。他也跟著去了,可惜完美品被拿走,他只偷偷摸摸拿到了殘次品,殘次品讓他能偶爾使用自己的身體。
然而只遠遠不夠。
幸好下一個目標來了。
這個“洛家”竟然想把魔族召喚到這個位面來?
他此時也終于明白,留下他一條命幷不是單純的羞辱他,而是因為他當時年幼的半神之軀才能收到金線蠱的控制,也更適合魔族的降臨。于情于理,他都是活著的一個完美理由。
小石頭阻止不了大流,就像他最終也不能阻止洛家召喚魔族一樣,魔也最終會在他的身體里降臨。
他的意識好像很快就要消散了,那個魔的力量該死的強大。
我要死了嗎?
我復仇了嗎?
得知自己貌似可以死去的瞬間,他的心里卑劣的閃過一絲竊喜——這些年他一個人真的太苦,太很了,父親母親,我真的每一天都在煎熬,我真的很努力過,可是沒有用啊。
可是這股竊喜馬上就被按捺了下去,復仇的火焰讓他充滿了力量。
“放松一下吧,你太累了?!?/p>
“兒子,為父已經很開心了,不要再勉強自己了?!?/p>
“娘親看的心疼,卿兒,你要學會放下。”
“洛卿哥哥,我沒事呀,我在這里和阿黃玩的很開心,我們大家都很想你啦?!?/p>
“走!帶你繼續(xù)修煉去。
曾經的親人們露出了記憶中久違的笑容,溫暖而親切,就像避風港一樣,讓他波濤洶涌的暗黑世界得到了一絲寧靜。
他們的笑容是那么的熟悉親和,他不自覺得伸出手。
真的是暖的啊。
他干涸已久的面龐再次滑下了滾燙的淚水。
好咸。
他該明白的。
這一切都是幻象。他早進入了幻陣。
他再也不會像在境界之地那樣,看見親人們的死亡而變得害怕麻木。若是他未曾遇見楚云,他可能變得與幻陣中的他一樣偏執(zhí)敏感,可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他會拿起手中的劍,握緊手中的拳,撕破這可笑的幻陣,繞幻境千變萬化,千回百轉,他心已然穩(wěn)如磐石,明凈透亮,堅定著前方的色彩。
他會讓“洛家”遭到應有的報復,也會抓緊云云,抓緊他的摯愛。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他終于褪去了厚重的外殼,抽絲剝繭,化繭成蝶。